華山腳下,他們是不敢過潼關來華陰的!現在他們也往潼關去了,看來是回太原那邊避避風頭!”周老頭為了報殺子之仇,可是撒了不少銀子,才蒐羅到氓江三兇近些日子的活動蹤跡,但他畢竟沒什麼江湖地位,也得不到什麼有價值的訊息。
嶽不群現在聽到潼關二字,就有些敏感,卻也知道有些事情不好當著周老頭的面說,得先把他打發了,“周老放心,此事我們師兄弟接了,我們明日就出發去追殺氓江三兇,定然把他們的人頭送到周老面前,周老就先回去靜待我們的好訊息!”
周老頭還想再說些什麼,但看嶽不群和封不平二人臉色嚴峻,也不敢多囉嗦,“多謝掌門,多謝掌門,那老朽就先告辭了!”
聽著周老頭的腳步聲漸漸消失,封不平看著嶽不群眉頭糾結,不由問道,“既然掌門師弟覺得此事另有隱情,如何還答應的這麼痛快?至少也該調查清楚再出手!”
嶽不群搖頭,“恐怕他們不會多給我們時間啊!”
“此言何意?難道掌門師弟已經猜到幕後之人?”封不平頗有些不敢相信,畢竟嶽不群幾乎沒有江湖經驗,雖然江湖詭詐的大局觀可以從小被師長培養,但像氓江三兇這些不入流的亡命之徒,嶽不群恐怕也僅僅只是聽過名字而已,如何能夠憑空猜到三人的幕後指使,由不得封不平不懷疑。
“封師兄是一葉障目啊!”嶽不群無奈一笑,“師兄沒注意到我華山近來有些事都與一個地方有關嗎?”
封不平皺眉,思索片刻,恍然脫口而出,“潼關!”
不愧是劍宗大力培養的嫡傳弟子,思維當真敏捷,嶽不群心中暗暗肯定,“不錯!就是潼關,三月前我們召集隸屬華山的管事,那些遠處的管事敢脫離我華山挾制,我並不意外,畢竟鞭長莫及,但我料定華陰最近幾縣的管事斷然不敢不來,卻不想給潼關的那位張不累管事實實在在打了次臉!潼關近在華山眼前,難道他不怕我華山去找他麻煩?”
“此言有理,他張不累雖然有潼關高指揮使撐腰,但潼關承平多年,朝廷駐守此處的官軍多是些空殼子,那高指揮使吃空餉,手下連兵勇都沒幾個,怎麼有信心從咱們華山劍下保得住他張不累!”封不平也好奇張不累怎麼敢在自己性命攸關犯糊塗!
“所以我猜測,他張不累雖然有所依仗,但是華山一直以來的赫赫聲威可不是吃素的,他見我們連續三個月都沒理會他,心中忐忑之下,就收買在潼關附近流竄的氓江三兇來探探咱們華山的底!”嶽不群語氣頗為遲疑,“只是,他既然與咱們結了樑子,就得提防咱們不死不休!氓江三兇在明,恐怕暗中也會有後手埋伏咱們!”
封不平難得乾脆了一次,卻也一擊斃命,“那就直接去潼關,暗中將張不累幹掉,任他們埋伏再多人也是白費心機!”
嶽不群苦笑,“周老頭是我們的錢袋子,他首次求到我們頭上,不能不給他一個交代,那氓江三兇遲早也要殺!再說對咱們設局的主謀要是不止張不累一個,殺了張不累作用不大,其他主謀仍舊會派高手來襲擊我們!“到底是實力尚弱,如果自己和封不平有任何一個是一流高手,那也不必謀算這麼多,直接一路殺過去,任他張不累埋伏多少人都是送菜!
嶽不群搖搖頭,打掉自己不切實際的幻想,直接安排道,“明日我和成師弟走官道追上氓江三兇,暗中跟在他們後面,封師兄抄近路趕在氓江三兇前面,找一個視野開闊的必經之路躲起來,待三兇和我們經過後,師兄看看到底是什麼高手跟在我們後面···”
次日,嶽不群帶著成不憂光明正大的下了華山,在華陰鉅富周清韋的府邸取了兩匹青蔥健馬,順著管道追著氓江三兇的行蹤飛馳而去,絲毫不管一路驚飛的蛇蟲鼠蟻!
儘管是自己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騎馬,因為有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