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結成陣勢,直衝嶽不群而來。在他想來,他與四位堂主的武功皆遜於嶽不群一籌,但以數量優勢,就算不能取勝,也足以與嶽不群戰個勢均力敵,只需拖到任我行或東方迷解決了各自的對手,自會前來格殺嶽不群……
華山眾人見此,皆大罵魔教中人卑鄙無恥,竟想以多為勝。不過,華山高手本就不多,若是封不平、成不憂、甯中則、於不明、葉氏兄弟都來協助嶽不群迎戰向問天五人,那麼只憑華山眾刀手,怕是抵擋不住向問天麾下其餘的壇主、香主等數個高手。所以,嶽不群和封不平命其他人去抵擋那些魔教壇主、香主,而他們二人則迎上向問天五人。
向問天不知封不平武功如何,但卻認準嶽不群乃是生平罕見之大敵,便只派出一位堂主去接下封不平,而他自己仍與三位堂主合戰嶽不群。
嶽不群一眼就看穿了向問天的緩兵之計,並且十分擔心衡山、恆山或泰山的高手遭遇任我行而死無全屍,也就不想和向問天多加糾纏,一出手便是凌厲狠辣的殺招。
紫霞神功悄然運轉,以華山劍法為主,衡山劍法及其他三派劍法為輔,嶽不群的整個身形都裹在紫濛濛劍光之中,橫衝直撞,所向披靡,殺得向問天四人連連後退。
周圍的魔教教眾有些許不自量力,妄想圍攻嶽不群之人,皆被其劍光餘波隨意奪走性命。見此,其餘的魔教精銳和華山刀手均心下踹踹,不約而同的遠遠避開嶽不群和向問天幾人的交手範圍。
不到二十招,向問天四人就已身中數劍,雖然不是要害之處,卻也心下駭然,出手愈發謹慎,乃至束手束腳,完全落入下風。若非四人始終相互掩護,此攻彼守配合得力,恐怕早就有人死在嶽不群劍下。
縱然如此,四人的境況也越來越糟,中劍受傷的頻率也越來越高。向問天勉力支撐的同時,也不得不承認,他到底小覷了嶽不群,著實不曾料到自上次與嶽不群有過短暫的交手之後,就算他日夜苦練,但與嶽不群的差距不僅沒有縮小,反而拉得更大了!
與此同時,衡山派莫大、劉正風師兄弟二人卻只來得及苦笑對視一眼,便被任我行的重重掌風牢牢圈住。功力大成之後,任我行出手越發磅礴浩蕩,一拳一腳盡皆勁風肆虐,毫不顧惜真氣消耗,已不屑於對莫大、劉正風這般“庸手”出劍了。就算如此,他們二人也只能憑著衡山劍法最詭秘莫測的種種精妙劍招相互支援,才能堪堪自保,形勢正愈發岌岌可危。
另一邊,左冷禪卻是對上了東方迷。若是平日,東方迷這樣的武痴遇到左冷禪此等高手,定然見獵心喜,與其盡情切磋,印證自身武學。但在今日,任我行功成出關,內力竟狂飆猛進至當世罕有之境,使得東方迷暗暗忌憚不已,更兼面前的嵩山派除了左冷禪這個與他勢均力敵,甚至稍稍勝出的高手,還有近十個武功不弱的師兄弟,若是硬拼下去,恐怕他與屬下親信難以討得好去。於是,東方迷腦中第一個念頭就是儲存實力,若有機會,最好是讓左冷禪和任我行兩敗俱傷……
正因此,在左冷禪全力以赴的施展出嵩山快慢十七路劍法,試圖儘快擊敗東方迷之時,卻感覺對方一直不肯正面應戰,只是仗著極為高明的輕功身法避實就虛,在他雄渾劍光之外遷延遊走,令他有力無處使,一時間鬱悶不已。
眾高手的交鋒或許各有優劣,短時間內未能立分生死,但雙方下層弟子們的戰鬥可就兇殘多了,不多時便已殘肢滿地,鮮血橫流。他們武功低微,除了少數核心弟子,絕大部分人只是勉強練出些許真氣,而招式更是隻學過繆繆的兩三種粗淺劍法、刀法,或許常常刀頭舔血者會多些搏殺經驗。但也正因如此,他們沒有,也並不需要過多的精妙招式去你來我往的攻守拆招,而是往往一動手,便用出自身最拿手、最強大的招式攻向對手,一兩息之間即分出生死勝負,或死或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