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物,任某對他敢不佩服?”
眾人齊齊點頭,方正道:“那也說得是。”
任我行又道:“當年華山劍氣二宗內訌,高手死傷殆盡,嶽兄臨危受命,力挽狂瀾於既倒不說,更能以區區二十年之功,造就諾大的全真教,威勢躋身江湖前三,比別派數百年積累有過之而無不及!
嶽兄心計之深、眼光之長、手段之高,任某遠遠不及也!
貴派風清揚前輩武功劍術固然高強,但其餘方面比之嶽兄,相差不可以道理計!
因此,任某隻佩服他半個!
不過,嶽兄身為正道中人,武功之高,野心之大,累世罕有,行事卻偏偏亦正亦邪,正時既畏首畏尾,不夠大氣,邪時又鬼鬼祟祟,全無豪情……
此間種種,實非英雄豪傑之風,可教人十分的不佩服!”
嶽不群笑道:“嶽某既已放話作壁上觀,任兄卻仍緊抓著不放,以莫名其妙之言打擊嶽某,純屬多此一舉!”
任我行道:“嶽兄總愛揣著明白裝糊塗,遮遮掩掩,因此你就不令人佩服了!
近二十年前你就精通五嶽劍法,幾至化境,而依你的才具,只怕這些年中早已自出樞機,創出驚世絕學,卻不見江湖上有誰知曉!
若非此前任某與令狐沖比劍之時,管中窺豹,得見你的三分道行,同樣也矇在鼓裡,可見你居心叵測,圖謀甚深!”
嶽不群淡淡道:“嶽某的三腳貓功夫,原不足以辱方家之眼!
若任兄非要一觀,只消你今日下得少室山,嶽某自當奉陪!”
任我行仰天打了個哈哈,說道:“嶽兄此言極是,任某唯有憑真本事下得了少室山,才配與嶽兄過過招!”
嶽不群微微一笑,不置可否道:“任兄不必故意曲解嶽某之言……
不過,嶽某並不認為任兄能夠意氣風發的輕鬆下山!”
任我行哈哈大笑道:“未必……”轉而看向方正,拱手道:“方正大師,咱倆這一戰,本就推遲了十多年,任某可是迫不及待了……請!”
方正合十還禮,說道:“施主請先發招……”
嶽不群招呼道:“方正大師和任先生出手,必然石破天驚,咱們還是遠遠觀戰,以免被勁力波及……”
說著一手輕貼任盈盈背上,一手抓著令狐沖胳膊,帶著二人退往一旁,其餘諸人亦有樣學樣,紛紛退到十丈開外。
看著場中一觸即發的二人,嶽不群暗暗冷哼:看你任我行還如何鬥智不鬥力?
略一聚勢之後,任我行率先發掌,徐徐中宮直進,算是打招呼的起手式,方正亦輕飄飄拍出一掌攔截,口中道:“不必客氣……”
任我行輕哼一聲,雙掌呼呼猛擊,掌勁沛然,凝而不發,已然全力相攻。
方正不敢輕慢,徑直使出拿手的‘千手如來掌’,飄飄柔柔之間,登時化出漫天掌影,變幻莫測。
任我行臉色一變,當即不再留手,用出練至大巧若拙層次的‘九天神掌’,出招質樸而滯澀,掌力卻極其沉重剛猛,濃縮內斂,而又沛然難御。
每當任我行掌力所及,方正必得以巧招化解,漸漸失了一線主動。
忽然方正硬接了任我行一掌,啪的一聲,二人各退一步,繼而再次交手。
方正藉此扳回先機,這次出掌,便不再追求掌影繁多,飄忽紛飛,而是隻將化出十六個掌影便罷,但掌影所蘊含的內勁卻凝而不散,再不懼任我行的強攻硬打。
任我行亦深吸一口氣,將一身強橫之極的內勁運使開來,因易筋經之助,掌力比之方正更勝些許,屢屢迫退方正的掌影。
嶽不群在旁看得清晰,方正的內功和掌法比之十多年前精進甚多,但到底年紀太大,武功早已定型,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