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自己人可行?”
“奴婢懂娘娘意思。”紫瑤猶豫後,繼續道:“只是有句話奴婢不知當不當講。”
“你與我都不能講真心話,我還能信何人?”
“淑妃娘娘喝的藥有問題,杜太后也是暗中費心查過的,最後只是讓奴婢偷偷把藥換了,便是知道若事情揭開,挨處罰的只會是奴婢和橙香,再多一些宮婢陪葬罷了。許多事情講究人贓並獲,但這宮裡頭沒有人會傻得讓人捉到把柄,倒不如不動聲色來得好。娘娘入宮才兩日,便往太醫局跑,難免不讓人起疑,特別對於虧心的人,自然會更加留心,日後娘娘處境愈發艱難。”
“你聞聞這花香,覺著如何?”杜芷書沒有接紫瑤的話,只是遞出手中花朵。
見紫瑤聞過後微微蹙眉,杜芷書強調了一句:“如實說。”
“太過濃郁,聞久了有些濁膩噁心。”
“杜家的女兒,自出生便所有人都瞧著,如今入宮,便如這花,不是你躲在一處就無人知曉,今日我不去太醫局,她們也不見得對我心慈手軟,不如我先一步攪了她們心神。”杜芷書轉身,“這花香聞久了竟還有些頭暈,扶我回錦榮殿去。”
才出百花苑,迎面卻見元妃。
“喲,娘娘在此賞花怎不叫上我,這宮裡總歸我比娘娘來得熟悉呢。”一邊說著,一邊走近,“剛還去宸妃妹妹那瞧了瞧,畢竟宸妃來自外邦,在宮裡怕有許多不習慣,我也上心些。”
一句話,帶了些挑釁意味,元妃對她這個皇后還真是很不尊崇。杜芷書倒沒有置氣,和氣地回以淺淺一笑:“本宮豈敢勞煩元妃,元妃時時陪在太后身邊,本宮不敢耽誤了,按年歲來算,元妃如今是宮裡頭跟著陛下最久的,倒是比我們新來乍到的懂規矩許多。”
說話雖是客客氣氣,元妃也聽得出一些門道,遂笑說著:“昨兒本是要拜謁皇后的,正巧太后突發頭疼症,我便不敢離開,畢竟,太后身子重要。”
“這是自然,聽聞姐姐素有孝心,果真不假。本宮不耽擱姐姐了,出來逛了許久,身子也乏了,得先回宮休憩。”
杜芷書這一聲姐姐讓元妃很是受用,竟有些得意說著:“雖是同胞姐妹,皇后卻要比當年淑妃娘娘和氣許多。哎,淑妃太過孤高,總和宮裡姐妹玩不在一處,一個人日日在宮裡,自然思慮太多,也難怪身子不得好。聽說妹妹要去了寧和宮所有的太監與宮婢,這些人還需費心多加□□,別步了淑妃後塵,姐姐只是關心妹妹,妹妹別多想。姐姐在宮裡時日稍長,懂得也多些,日後妹妹可常來蕙蘭宮坐坐。”
原本抬腳要離開的杜芷書頓住了腳步,問著:“姐姐是家中嫡女?”
不知她為何這般問,卻是點頭,驕傲道:“自然。”
“本宮聽聞張府有位姨娘,在張太師年輕時便伺候身旁,已近三十年,算起來比張夫人入府還早許多,可不知平日府裡,是那位姨娘去看望張夫人,還是張夫人去看望姨娘?”
元妃霎時變臉,看向杜芷書時也沒了笑顏。
“自古妻妾有別,姐姐雖不是出自世族大家,也應是讀了些書,道理總是明白的。本宮與二姐入宮玩耍時,姐姐您怕是還在郡縣小衙內。”說完,再不看身後的元妃,邁步離去。
身後元妃惡狠狠揪了身旁的迎春花,碎了一地,而後轉身憤憤往慈安宮走去。
…
回到錦榮殿,吳嬤嬤見杜芷書和紫瑤臉色都不好,詢問著因由。
“本宮生元妃的氣,而她是生本宮的氣。”杜芷書癟癟嘴,說著。
紫瑤素來最有規矩懂分寸,聽了這般說法,吳嬤嬤也看向杜芷書。
見兩人都盯著她,杜芷書揮退眾人,而後討饒道:“好了好了,剛剛是我的錯,一時沒忍住,以後再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