屆時,便可以此為憑依,徹底一統從天器道。
這比之珍寶閣一統器道,更加宏偉穩固,他的希望並沒有破滅。
“此間局勢,需得有大氣魄,大能耐,方才能夠掌控,萬千頭緒,運轉於心,絕非好勇鬥狠能夠理清。”
“之前我等在珍寶閣,你等在延山,彼此陣營對立,倒是可以行殺伐事。”
“但如今,我們已經是一體,我入了你的殿堂,你又待如何?”
李堅環顧四周,看著各方執事和殿內的供奉們魚貫而入,各自落座,面上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
常人見了,只會以為,這是尋常的客套笑意,只有熟悉李堅的齊齡山才知道,這是嘲諷笑意。
李堅確實也有嘲諷的資格,此前聯盟與珍寶閣兩方形勢急轉直下,珍寶閣敗亡,被徹底擊破,但卻還是依靠深厚底蘊生存下來。
再之後,他們便利用在盟裡發展的關係,營造聲勢,提請上裁,硬是在這裡紮根。
這使得修真聯盟沒有徹底消除珍寶閣影響不說,反而還讓他們打入內部。
這等局面,早已經不再是等閒殺伐征戰能夠逆轉得了,需得有掌運乾坤的大手段才行。
不過方銘和李堅等人,都不會給李晚這樣的機會,他們一直合縱連橫,紮根串連,意圖以聯盟資糧供養自身,發展壯大。
袁正之事,看似只是他自己一人惹出的禍端,但對於他的處置,關係到方方面面,李堅並不相信,李晚能夠從其中得到好處。
相反,這裡漩渦密佈,險象環生,一個不慎,就要陷入其中,不能自撥。
“也不知道,李晚究竟和韓家老祖談成什麼樣了。”趁著眾人尚未到齊,李晚也沒有出現,齊齡山傳音入密,與李堅閒談。
他們眼下最感興趣的,就是這一事。
“如果韓家老祖答應讓步,袁正之事,未嘗不會沒有轉機,只要韓家老祖答應了減免賠償,李晚再得大魄力,幫他承擔,便可平息此事。”
“沒有那麼簡單,韓家老祖答應讓步?他憑什麼讓步?此人我之前也曾經私底下嘗試接觸,提出減免賠償的條件,但卻沒想,對方是個粗蠻貪婪之輩,一口咬定,便是要得到那些好處。”
“這等人物,我見得多了,都是些草莽散修之流,器量淺薄,只看到眼前利益。”李堅毫不在意笑道。
“不過,若是設身處地,替他想想,倒也不算愚蠢,只能說是財帛動人心。”
李堅雖然看不上這等人物,但冷靜下來思索,還是認同這般做法。
李堅道:“草莽散修根本沒有什麼人脈底蘊可講,眼前的利益才最實在,說不得,這一次吃飽,便是成就中期的機緣所在,如果換成我,也是這般做法,就算把所有聯盟修士都得罪光也不要緊,及早遠走高飛就是。”
“這個倒是,晉升門路不同,所重利益也不同。”齊齡山點頭稱是。
“可以斷定,此人絕不會讓步,聯盟為了名聲,多半也會息事寧人,畢竟此事還是理虧在先。”
李堅知道韓家老祖有恃無恐的原因,因為此事正好發生在墟會期間,一旦揭開,各方修士都有所耳聞。
與聯盟成立無數年來的聲譽相比,不要說十件珍品道器,就是百件,千件,也不值一提,絕不可能為此而行險。
李堅如此判斷,已經十拿九穩,再考慮到之前接觸所知,更加篤定。
“其實,就算減免個一二成,也無關大局,這次袁正最大敗筆,還是在於耗盡了自己底蘊實力,李晚就算救他,又能得到什麼?沒有好處的事情,他憑什麼要做?”
李堅又提出了一個依據。
“好像沒有理由,除非,袁正能夠徹底拜在他門下,淪為普通門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