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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夜裡,珍姬等人便被安排在延山使館,等候接見。
使館位於仙城西南,乃是靠近諸多靈山大川,風景秀麗的地方。
珍姬此行除了六名道境護衛,還帶著一眾元嬰,結丹隨從,大小瑣事,都有他們和延山之人安排,也就出來散心。
隱約可見,瓊樓玉宇起伏在遠方的雲霧中,仙禽靈獸閒適巡遊,晚霞照映間,呈現一派閒適自得的圖景。
珍姬身披霞衣,在幾名侍女的陪伴下,行走在青蔥的草地上,神情悠然,步履輕盈。
突然,珍姬似乎心有所感,遙望遠方。
只見一道疾若電光的金芒閃過,尚未看清,便就來到身旁。
珍姬神色微變,便見四周天地,似乎陷入奇異的流波之中。
時間彷彿在這一剎那定格,身後跟隨的侍女,猶如雕像一般,僵在原地不動,青草與野花,清風與雲霞,也在同時陷入沉寂,一切萬物,都如同映入畫中,不再變化。
珍姬身上,一陣潤潔如玉的珠光亮起,與這股力量略一接觸,頓時也感浩瀚莫名,無法對抗。
但她卻並不驚惶,因為她並沒有絲毫危機念頭。
果然,這股力量只是甫一接觸,便如潮退去,沒有損傷她分毫。
珍姬面露笑意,盈盈說道:“妾身見過郎君,久來未見,不知郎君可還安好?”
“你見我如今模樣,自是一切安好,只是我不明白,你什麼時候成了水魔宮使者,還是什麼聖女?”隨著戰車廂門開啟,一身星冠羽服李晚踏著雲履,從中走了下來。
他看著珍姬,面色自如,似是招呼熟悉的老友一般,開門見山,直入主題。
“郎君有所不知,妾身原本就是水魔宮聖女。”珍姬說道。
“既是水魔宮聖女,為何會行走在天南地界,還剛巧出現在銅山洞天?”李晚問道。
“若是妾身說,一切都是緣法,郎君可願相信?”珍姬輕咬朱唇,似乎帶著幾分幽怨,又似含著委屈,幽幽答道。
“過去的天工坊供奉李晚,自是相信,他只以為,與你相遇,是純粹的偶然,為此還悵然若失了一陣,甚至派人秘密搜尋,但後來李晚成了李大師,李宗師,靈尊,便漸漸忘卻,不再掛念了,因為他知道,此間頗有可疑之處,當初你的修為便在元嬰之上,出現於斯,也似在專門等我。”李晚平靜說道。
他並沒有懷念,也沒有怨憤,同樣沒有心軟,沉迷,看著珍姬,便如同陌路之人。
事實兩人雖有露水之緣,但彼此之間並沒有深交,也的確就是陌路之人。
至今李晚都還不瞭解,她就是什麼來歷根腳,有意接近自己,又是為何。
對方來歷意圖,實在太過神秘,神秘到了讓人忍不住心懷警戒的地步,若非為了當年救命之恩,以及冥冥之中的一絲因果糾纏,他連見這珍姬的興趣都沒有。
珍姬不以為杵,反是輕輕一笑,風情萬種:“郎君這般說,可真是讓妾身傷心呢,難道郎君認為,妾身有意接近,是要圖謀不軌嗎?”
“這個倒是沒有,若你和水魔宮要圖謀不軌,早便已經出現,甚至一直陪伴在我身邊,也不會有本座今日。”李晚輕嘆一聲,終是承認道。
“那郎君為何還要如此警惕?”珍姬笑問道。
她說話之間,緩步上前,就像是妻子對待丈夫一般,自然不過地挽住了他的手。
歲月流逝,似乎沒有在她身上留下絲毫痕跡,無論是相貌,裝束,還是神情態度,盡皆如同昨日重現。
李晚早已不是青澀小輩,面對這試圖親近的曖昧之舉,自然也不會忸怩不安,只是面上還是略帶怪異。
他並沒有抽出手臂,只是又再輕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