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完。
盛月挑了挑眉,抱著手臂,居高臨下地看向她。
「你這樣卑鄙的女生……怎麼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你也配?」
方循音還是緘默。
只不過,指甲早已死死掐住掌心。
手心疼得讓人想要尖叫。
盛月還想再說什麼。
倏忽間。
從教室門口闖進一道身影。
橫插到兩人面前。
渠意枝氣勢凌人,直視著盛月,嗤笑一聲、開口:「我倒是要來看看,哪來的這麼不要臉的人,像蒼蠅一樣嗡嗡亂叫。原來是長這樣啊。」
盛月愣了愣。
「渠意枝?」
渠意枝這容貌名姓,在八中基本也算得上無人不知。就算盛月與她毫無交集,自然也認識。
她勾了勾唇。
五官慢慢舒展開,自有一番風情韻味。
「是我。不過我叫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叫什麼?八中校規裡有沒有寫過,偷同學東西是要記大過的?同學,你說說你,偷點錢我還能看在你家窮沒人教養的份上,算了。你偷人日記本算是怎麼回事?偷窺癖嗎?我看你還是趕緊自己報個名字,我好快點去給教導主任打小報告。要不然,我可要找人問了。」
盛月臉色一僵,抬高了聲音,爭辯:「你可別血口噴人,我什麼時候偷了?是她書包掉在地上,我還順手幫她理了一下東西呢。」
渠意枝:「哦?」
八中每個教室都有監控。
不過曾經有家長投訴過這個問題。
所以,如果不是考試期間,高一教室一般不會開監控。
盛月這說法,自然是死無對證。
渠意枝也沒有辦法,只能冷笑,「你幫人理東西,還翻人本子,還傳閱隱私。世上的好心人要都做成你這樣,秦始皇都要連夜來找你借臉皮修長城了。」
不過,如果班上同學不在,翻閱一下人家桌上的錯題本,確實也會發生這種情況。
朱蜜曾經問方循音拿過筆記。
當時,方循音急著去拿物理作業,便直接讓她去翻了包。
誰曾想今天這麼趕巧。
若不是昨天晚上那件事、若不是害怕爸媽翻她抽屜。
她也不會把這種東西帶在包裡。
一切都是巧合。
巧合要讓她皮開肉綻。
要揭開卑劣表象,讓她徹底無所遁形。
方循音眼睛發酸,強行抑制住眼淚。又伸出手,拉了拉渠意枝衣擺,示意她不要再糾纏。
渠意枝扭過頭,擔憂地看向她。
「方循音……」
方循音一聲不吭,垂著眼,蹲下身,去撿地上那些日記殘頁碎片。
一片。
兩片。
每一張紙,都好像有千斤重。
她小心翼翼地拾起,不敢看上面字跡。
周圍一圈撿完。
再挪去另一邊。
「噠、噠。」
腳步聲幾不可聞地響起。
一雙球鞋停在她面前。
方循音指尖微頓。
幾秒時間被拉到無限長。
她紅著眼抬頭。
猝不及防,撞進陳伽漠眸光之中。
少年人就站在一步之外,表情淡漠,眼神卻清澈真誠,定定注視著她。
沒有一絲嘲笑。
也沒有任何調侃之意。
他說:「方循音,你當然配。我也沒有什麼了不起。」
聲音朗朗,還有點桀驁不馴的氣勢。
倏忽間,將4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