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舉行祭祀活動,祈求獄神保佑。”
“對。”王七麟點頭,這個他知道。
謝蛤蟆指了指獄神廟。
獄神廟就是男牢女牢之間一座小單間,裡面供奉著個不知道什麼神靈,之所以說不知道供奉的是什麼神靈,不是王七麟見識少,而是這獄神腦袋被一道紅布給蓋住了。
王七麟見此問道:“有什麼講究嗎?”
謝蛤蟆道:“紅布蓋身,羞煞獄神。獄神不睜眼了,這監牢有點問題。”
王七麟若有所思的問道:“獄神不睜眼與他睜開眼,有什麼區別?”
謝蛤蟆說道:“獄神睜開眼,那自然是守衛這牢獄,若有宵小在此作祟,獄神必然會懲治它。而獄神不睜眼,那自然意味著宵小作祟無人管。”
聽著兩人說話,牢頭額頭的青筋跳了跳。
王七麟看向他問道:“這位大人,怎麼回事?”
牢頭急忙進去將獄神頭上的紅布給摘掉,陪笑道:“二位大人有所不知,這獄神大人也要歇息。”
“我們當地風俗,白天陽氣旺盛,不怕宵小作祟,所以會讓獄神大人歇息,到了晚上才摘下來。”
王七麟皮笑肉不笑的問了一句:“真是這樣?”
牢頭篤定的說道:“大人明鑑,真是這樣!”
王七麟沒有與他糾纏,而是走進了男牢。
男牢裡頭騷臭味很濃郁,這味道很複雜,騷臭出了境界:它不是一股單純的味道,而是腐肉、腳臭、餿飯生菜、屎尿之流的味道混合而成。
這些味道在一起又發生了奇妙的化學反應,然後誕生出了這股超常味道。
王七麟進去之後立馬有人撲上來喊道:“大人,我是冤枉的冤枉的,小人是冤枉的!求求你給小人主持公道,求求你!”
聽到這話牢頭抽出白蠟棍揮臂打人。
王七麟手腕一甩將白蠟棍拍走,他冷著臉問那犯人道:“你有什麼冤屈?”
犯人激動的叫道:“小人叫向國光,乃是石碑鄉人士,去年家中老母病重,為了給她治病小人與鄉里大戶喬家斷斷續續的借了二百個銀銖,然後當時說好今年的四月初給他還錢。”
“小人為了給他還錢,今年初開始陸陸續續的把家裡的田地和耕牛都給賣了,最後才湊齊了二百銀銖還給喬家家主喬振英。”
“可是這喬振英轉過頭來卻說我沒有還錢,又找小得去要錢,小的為了湊齊那四十五個銀銖把家裡的田地和牲口都賣了,明明還給他了,現在還去哪裡……”
“冤枉呀,大人小人冤枉。”旁邊監牢裡也響起叫聲。
“大人行行好,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二歲幼女,小人也冤枉……”
“大人行行好,小人才是最冤枉的……”
隨著向國光開口,其他牢房裡紛紛響起喊冤聲。
有一個房間算一個房間,裡面的人都趴在牢房門口喊冤,頓時,這男牢裡頭亂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