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與武小貝惶恐極了。
他們往日也掐架的,從小掐到大,只不過今日參與掐架的人數……略多了一點,這架就掐的頗有規模了。
倆小鬼心裡還暗自得意呢。
能組織這麼大規模的掐架,下次是不是就可以跟方師傅學習行軍打仗了?!
哪知道他家孃親自從上了馬車,就黑著一張臉直接將腦袋埋進了車上的坐墊,就跟傳說中他們兄弟倆曾經聽過的沙漠中的一種大鳥一樣,叫什麼來著?對了鴕鳥!聽說那大鳥就喜歡把腦袋埋進沙子裡。
許小寶與武小貝蹭了過去,靠在胡嬌身上,戳一戳她的肩膀:“娘——”
將腦袋整個捂起來的人紋絲不動。
倆小子再繼續,拖長了調子叫:“娘——”
“臭小子,走開!別理我!”真是丟臉死了!這下回去都沒臉見許大哥了!
說不定沒過幾日,關於她的傳言就跟段夫人怒砸段功曹的傳言一樣,在雲南郡官員中傳開了。到時候許大人就會成為同僚的笑話!
他是多麼驕傲的人,跟段功曹那種沒臉沒皮的男人全然不同,怎麼能被別人折損?
許小寶與武小寶戳了好幾次,都沒能將正常的孃親給戳回來,只能去求助小寒:“小寒姐姐,你瞧瞧孃親她怎麼了?是不是頭暈?”
小寒心道:小祖宗們,你們的娘這是被你們氣到頭暈!
不過這話她是不會說的,這會兒是打定了主意當啞巴。
等馬車到了許府門口,小寒當先跳下馬車,看到前來迎接的同知大人,向他行個禮,提著許小寶與武小貝換下來的衣服率先溜了。
後面永祿苦著臉從車轅上跳下來,將倆小爺抱下馬車,默默的牽著孩子走了。
一無所知的同知大人等了一會,還不見馬車裡的人出來,掀起簾子便瞧見胡嬌這造型,頓時笑噴了。
他索性自己跳上馬車,吩咐車伕:“將馬車直接趕到主院去。”
車伕自然只有聽從的份兒。
等馬車進了院門,許清嘉便將胡嬌撈了起來,摟進懷裡:“阿嬌這是怎麼了?今日出門不開心嗎?可是誰欺負你了?”
胡嬌在他懷裡蹭了蹭,聞到了熟悉的體息,立刻伸臂摟住了他的脖子,將臉埋進了他的頸窩,非常非常小聲道:“許大哥,我今兒出去……給你丟臉了!”
許清嘉頓時笑出聲了:“阿嬌這是……沒臉見我了?”
胡嬌默默點了下頭。
在同知大人的柔聲勸慰下,胡嬌將自己今日的“駭舉”講了一遍,重點描述了諸夫人的神情,除了一臉敬佩的段夫人喃喃:“我要是有妹妹這把子力氣,必定要將家裡那不省心的給好好收拾一頓!”其餘的夫人們似乎都受到了驚嚇,就好像羊群裡跑出來一隻駱駝,大家本來以為是同類,可是等她站起身來,才猛然間發現與她們大是不同,都是驚嚇多過驚喜的。
許清嘉頓時放聲大笑,聽得車伕都坐不住了,直等將馬車駛進了主院,立刻撒丫子跑了。
——等什麼時候方便,再來趕車也不遲,反正在自家院子裡,也不怕馬車丟了。
許清嘉揉揉她的腦袋,安慰她:“阿嬌這樣想,我最近正為韓大人與同僚間要送美人給我而頭疼不已,推了好幾次就是沒有好理由推拒,這下好了,趕明兒我就說自己力氣不敵夫人,可不敢跟段功曹似的被打破腦袋,只能堅辭不受了?!”
胡嬌一聽此言,連丟臉也忘了,立刻憤憤抬頭:“真有此事?他們這是什麼意思?怕別人夫妻太過恩愛嗎?”
許清嘉就知道告訴她會是這種反應,立刻撫摸著她的背順毛:“是啊是啊,我對同僚以及上司這種深情厚誼實在領受不能。他們整日除了琢磨給自己納妾,就是給別人贈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