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跑到唐奴所在的院落,出來後又弄得鼻青臉腫。
一次又一次,他似乎樂此不疲。
“大少爺是怎麼了,莫不是腦子被門板夾了?”
“噓!輕點,依我看啊,大少爺分明就是有受虐傾向。”
“不會吧?不過被你這麼一說,還真像。上次他鼻子都快被打歪了,結果還邊走邊笑,說什麼姓唐的打得好,很開心的樣子。”
“快別說了,老爺來了。”
見杜子名臉色陰沉地走來,那些議論紛紛的下人們立刻做鳥獸散。
“杜子名,你乾的好事。”
杜府門外,突然響起一聲如晴天霹靂般的大叫聲,震得全府上下都聽見了。
“閣下何出此言?”
杜子名站定,看著從杜府門外飛馳而入的兩個人。
左側是個方臉老者,身穿絲質白衣,頭髮梳得一絲不苟。本來如果他擺出和善的表情,應該會給人仙風道骨的感覺,奈何此刻一臉慍怒,破壞了神韻。
老者右側,是個英俊的年輕人,正是金仁杰。
“何出此言?杜子名你何必明知故問。敢聯合府中下人,打傷老夫的徒弟,就得付出代價!”
老者乃是蓬萊島三長老,同時也是金仁杰的師傅。
聽金仁杰說,杜子名聯合他兒子,還有一個有點實力的下人,三方聯手偷襲他,導致他受傷。於是三長老剛到瓊花城,就馬不停蹄跑來為徒弟報仇了。
聽到三長老的話,杜子名看了金仁杰一眼,道:“三長老,不知你想要杜某付出怎樣的代價?”
金仁杰的師傅杜子名是瞭解的,放在平時,他恐怕會忌憚萬分。但是日前,他聽兒子講了一些事,如今有恃無恐。
三長老和金仁杰都有點奇怪,這杜子名怎麼回事?見到蓬萊島三長老,居然沒有露出誠惶誠恐的表情,反而還那麼淡定。
蓬萊島三長老眯著眼睛,道:“誰打傷了我徒弟,我就要他的命。”
如果是眾目睽睽,他還會顧忌一下形象。不過現在反正在杜府,只要自己強勢一點,誰敢往外傳自己的事?就算傳出去,別人也未必信。
杜子名笑著點點頭,道:“打傷你徒弟的人,就在杜府,杜某這就帶你們去。”
三長老和金仁杰都有些發愣,這姓杜的怎麼這麼好說話。
金仁杰低聲笑道:“師傅,你是地花階高手中的赫赫強者,姓杜的必是害怕你,所以不敢與你抬槓。”
三長老嘴角微勾,淡淡地哼了一聲。
孰不知,走在前面的杜子名也在笑。區區一個地花階而已,也就嚇嚇自己。待會兒跟那個人動上手,有你們苦頭吃!
蓬萊島三長老和金仁杰光顧杜府的事,很快就傳遍了杜府。下人們都收到訊息,聽說老爺領著二人去了唐奴的院落,便都趕了過去。
杜府的下人,一向十分具有娛樂精神。
院落的房間裡,唐風月正在床上盤膝運功。
這是來到杜府的第四個月上。
經過前三個月的不懈努力,唐風月的戰魔之身第五重迎來了最後階段。從昨夜開始到現在,他足足修煉了十二個時辰,如今只差最後一個隱藏穴竅沒有打通。
“這次,我一定要成功。”
唐風月渾身是汗,嘴唇發白。而他的面板表面,甚至是毛孔,都流露出一絲絲濃郁的死亡氣息。
三個月的積蓄,他體內的死氣達到了空前強盛的地步。
若非有戰魔之身的運功之法,加上他本身肉身強大,精神力旺盛,換個人來,就算是天花階高手都死翹翹了。
但是而今,他也瀕臨死亡的結局。
第五重戰魔之身就是這樣。死氣積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