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篾兒乞人後退了!哈哈,真是痛快,鐵木真兀格不是叫囂的挺歡嘛,現在又如何,還不是灰溜溜的滾蛋了!”薛赤兀開懷大笑道,吃癟的敵人永遠是己方嘲弄的物件。
眾人粗豪的附和起來,一個個都很開心,看似不可阻擋的篾兒乞,如今也不得不暫避鋒芒,讓他們戰勝敵人的信心暴漲了千百丈。
帖木兒矜持地抬手示意大家安靜,微笑道:“咱們確實取得了一點成績,不過也不能因此而大意。我得感謝忽必烈首領和他的操弩手們,是他們締造了這次戰果!”
整個下午,退走的篾兒乞人再沒有出現,彷彿從來沒有來過一樣。不過,眾人都知道這只是暴風雨來臨前的片刻寧靜罷了,鐵木真兀格不會善罷甘休!在沼澤地內防線守衛計程車兵,不止一處看到了篾兒乞人的身影。不過限於泥淖的阻隔,探路者只能乾瞪眼。
第二天,準備充分的篾兒乞浩浩蕩蕩殺來,旌旗遮天蔽日。當一輛又一輛車輛,裝載著掛滿草束的大木筏,在林中人的齊聲呼號中緩緩駛向防線外的壕溝時,觀戰樓上的聯軍統帥們終於變了臉色。眾人明白,接觸戰不可避免了!
“可恨!早知如此,就不該開挖三道壕溝,哪如將其並作一條,篾兒乞人想出了這種辦法,壕溝的作用已經不足依恃。來人,給輪值守軍開始發放全部的箭矢武器,調集後備諸翼兵馬,準備戰鬥!”帖木兒臉色凝重的看著篾兒乞人進展迅速,轉眼間就把筏車推到了第二條壕溝邊,立即下達了戒嚴令。至此,他嗅到了濃濃的血腥味,血管裡的暴力因子已經活躍起來,那是戰鬥的號角。
伴隨最後一道壕溝被巨大的木筏子填上後,篾兒乞人的營陣中發出一陣山呼海嘯般的狼嗥,那是嗜血的興奮。
鐵木真兀格冷笑地看著阻擋他步伐兩天的簸萁口防線,開口下令道:“以五千林中人為前鋒,二、三、四諸翼配合箭筒士千人隊為第二梯次,與敵軍弓手對射,壓制他們的弓箭。各部嚴陣以待,一旦敵騎出營偷襲,要在第一時間予以擊潰!”
傳令兵把首領的意志傳達到各部貴人那兒後,隨後,前方便傳來林中人衝鋒的吶喊聲。他們推著盾車,舉著大盾,嗷嗷狂喊著逼近了聯軍的木柵防線,把一道道套馬索甩到木柵的頂端,打算拖倒前方礙事的營寨。
防線後,操弩手在第一時間發射了一輪弩箭,然而效果卻不盡人意。掛滿厚厚草束的盾車攔住了弩箭,讓躲在車後的林中人免遭荼害。在一個個套馬索攀上木柵的同時,守軍也拉起了早就捆綁在原木上的繩索,將之纏繞到到不遠處的木樁上。幾乎同時,一隊隊弓箭手在大盾牌的保護下列隊張弓,將箭矢如下雨般射向敵陣。
營外,篾兒乞人的箭陣開始大發神威,得益於大弓長箭的優勢,他們飛快的引弓搭箭,製造出成群的飛蝗,呼嘯著撲向對方。在這一片區域內,天空中似乎都變得陰暗了,抬頭望天,只見嗖嗖作響的箭矢流星般滑過,讓人汗毛都會炸開!
武器效能的落後讓大室韋弓手很快就敗退下來,敵軍的強弓手瞄準了他們,成群的箭矢落在他們頭頂,壓得這些人難以探頭還擊,不得不一再後退。
頭頂箭雨的減弱使林中人蹦蹋歡了,現在他們可以毫無忌憚的從盾車後走出來,把一身蠻力用到拖曳木柵上。在一陣陣有節拍的號子聲中,聯軍的木柵開始搖晃起來。為了保住木柵,一群又一群的聯軍士兵舉著盾牌,拼命拽住裡面的繩索,阻止木柵搖擺。既便如此,還是有多處木柵變得岌岌可危,彷彿頃刻間就會崩塌。
“命令,讓各翼依照劃分的防區嚴防死守,堅決不放任何一個篾兒乞人進來!後備隊要及時換下傷亡過重的部落,而任何膽敢退縮者,就地處死!”帖木兒眼中兇光畢露,無比陰沉地命令道。
在一陣咯吱咯吱的聲音中,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