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榻的飯店。”樓玉鳳知道在電話裡面根本說不清楚,她隨即又補上一句,“你應該沒有忘了你媽習慣住東傅集團的飯店吧。”
“我現在在上班,晚上我會過去陪媽一起吃飯。”
“我現在就要見你。”
“媽,待會兒我要出席一項國際會議,你能夠多點耐性等我幾個小時嗎?”雖然他的聲音很輕柔,但是沒有人會懷疑他的態度強硬。
頓了一下,樓玉鳳心不甘情不願的說:“晚上你不會又臨時有事吧。”
“我一定會把今天晚上的時間空下來。”今天晚上他應該陪小潔去試婚紗,不過現在也只能請求未來的岳母陪她去婚紗公司了。
“好吧,我們晚上見,你可不要讓我等太久了。”
結束通訊,他忍不住揉了揉太陽穴,他恐怕有一場硬仗要打。
一看到兒子,樓玉鳳就迫不及待的想把話攤開來說清楚,可是傅淮赫堅持用過晚餐再聊天,她只好再多忍耐了一個小時,終於盼到最後一道甜點用完了,傅淮赫卻比她快一步開口。
“媽,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可是,這些話沒必要說了,我不會取消婚禮。”
努力控制自己激動的情緒,樓玉鳳也不是那種沒腦子的人,如果可以,她最好不要跟兒子翻臉,這個兒子可是她享用不盡的靠山。“你真的很了不起,誰家的女兒不挑,偏偏看上司機的女兒,你就這麼想變成大家的笑話嗎?”
“我不在意別人怎麼看待我的婚事,我只明白一件事情,幸福的婚姻不會變成笑話。”
臉色大變,樓玉鳳的身體因為憤怒而顫抖,“你在嘲笑我是不是?”
“媽,你的婚姻變成笑話,並不表示別人的婚姻也會變成笑話。”曾經,他對婚姻充滿了畏懼,六歲之前,他一直生活在父母的爭吵叫罵當中,父親為了逃避母親一直漠視他的存在,母親的心思全部擺在父親身上,她連瞧他一眼都沒空,他感覺不到父母的愛,甚至有一種念頭──他們還是分開比較好,管家卻告訴他,婚姻是一種承諾,不可以說分開就分開,從此,“婚姻”在他的印象當中變成一種討人厭的束縛。
他到美國之後,看到早年喪偶的外公固定一段時間會更換一個女伴,外公生活得非常愜意自在,從此,他更深信婚姻沒有存在的價值,一直到六年多前外公告訴他,如果有來世,“他”要娶的女人依然是他已逝的外婆,他才明白一件事情,外公沒辦法再跟一個女人固定下來是因為愛妻永遠活在他的心裡,外公的痴情衝擊了他對婚姻的信仰。
為了擺脫這種頓時失去方向的茫然,也為了不想天天生活在母親又酸又刺的語言當中,他決定接受父親的懇求回到父親身邊,沒想到,他會遇見袁潔。
看到袁潔的時候,他竟然想到外公初次見到外婆的感覺,外公形容那種感覺叫“心動”,可是,他很難相信自己會像外公一樣對一個女人痴心到老,經過這六年似有若無的糾纏,他才慢慢認清楚一件事情,心一旦動了是很難平靜下來,原來一生一世只渴望一個女人並不是不可能的事。
許久,樓玉鳳才咬牙切齒的說:“是啊,我的婚姻是一個笑話,難道你就這麼想學我嗎?”
“我和小潔會很幸福。”
“你現在是鬼迷了心竅,過一陣子你就會發現那種女人滿街都是。”
“媽,小潔在我眼中是獨一無二。”
“你真的想氣死我是不是?”
“我只是把我的心情說出來。”
“我告訴你,我反對到底,我已經幫你挑好結婚物件了。”
忍不住皺眉,他還是把話說得更直接好了,“媽,你好像一直沒有弄明白一件事情──這是我的婚姻,不是你的婚姻。”
瞪著他半晌,樓玉鳳一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