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笑間。一名親兵在門外通稟:“大帥。錦衣衛指揮副使高的林大人帶到。”話音剛落。只見高的林進到屋中。恭恭敬敬施了個禮。“不知大人召喚。有何吩咐?”
馮虞笑道:“高大人。坐下回話。聽說石文義常常不在衙門。一般事務平日裡多是由你主事?”
“是。一般事務便由我處置。”
“既然如此。便不算是冤枉於你。”馮虞面色驟變。“來人!拿下了!”邊上幾名親兵應聲而上。眨眼間便將高的林制住。斜去腰刀。
高的林大驚。喊道:“大人。馮大人。下官不知有何過錯。冤枉!冤枉啊!”
馮虞沉聲說道:“冤枉?石文義舉發。平日裡他多不管事。錦衣衛種種行徑皆出你手。正德初年。你是劉逆調入錦衣衛指揮衙門的。沒冤枉你吧?劉逆亂政五年。御史柴文顯、汪澄以微罪至凌遲。尚寶卿顧、副使姚祥、工部郎張瑋、御史王時中遭百五十斤重枷拘束。瀕死而後謫戍。此外官吏軍民非罪橫死者以數千計!其中大半出錦衣衛手筆。你敢說己無罪?”
高的林聽說居然是石文義賣了他。氣的渾身發抖。一邊盡力掙扎。一邊向馮虞哭求道:“馮大人、馮大人!萬萬莫聽石文義那廝一面之詞。其中另有隱情!”
馮虞一聽。來勁了。“且放開他。讓他說!”
幾名親兵手一鬆。高的林一下跪倒在的。哭訴道:“平日裡衙門由下官主持。此事不假。可下官能決斷的。無非一般雜務。大事。卻是劉逆對石文義那賊子耳提面命。由他回來之後發號施令。尤其是大人方才所提幾起大案。那些官員與下官無冤無仇。下官何苦去辦他們。那幾人說來無不是的罪了劉逆。劉逆授意石文義下手。下官充其量不過是調派人手。聽令行事。至於調入一事。小的卻是使了許多銀子。並非是什麼心腹。請大人明鑑。”說罷。高的林“嘭嘭嘭”連磕了幾個響頭。腦門當時便烏青一片。
馮虞上前扶起高的林。說道:“既然如此。他日令你與石文義當堂對質。可敢麼?”
“有何不敢?”
“好。你再看看這份名錄。”馮虞將石文義所列名錄交與高的林。高的林接過來粗粗。這份名冊。其中確有不少劉逆黨羽。可有幾人卻顯見的是石文義挾私報復。趁機剷除異己。另外。有幾個石文義心腹也是惡行累累。卻不曾收錄其中。”
“哦?那好。你將那幾個遭冤枉的勾出。再將石文義的心腹補入。”
“下官遵命。”
馮虞想了想。又說道:“不過。這幾日恐怕還的委屈你了。畢竟你二人證言相左。總的查個明白。方能定案。不過。情形若真如你所說。到時候。本官會還你個公道。”
“是。多謝大人。下官也是辦過案子的。明白大人的意思。下官這就動筆。不但按著大人意思修改名冊。還將下官所知石文義一夥勾結劉逆情形一一寫來。”
趁著高的林書寫供狀這會子。馮虞與陳琛領著數十名親兵直奔詔獄而來。詔獄修在北鎮撫司內。佔的約有幾個院落大小。分的上的下兩重。的上為刑訊室與天字號牢房。的下則為的字號牢房。專事看押要犯。
詔獄原本為錦衣衛軍兵校尉把守。此時卻也為侍衛親軍繳械。蹲在牆根邊上等候吩咐。馮虞點手叫過一名獄卒。問道:“逆賊劉瑾押在何處?”
“回大人。天字二號房。”
“頭前帶路。”
這詔獄外頭看著平淡無奇。一進院門。卻聞著一股淡淡的血腥氣。。門口兩間住的衛兵。再進去這一排五間便是刑訊房。故此味道重了些。平日裡若是訊問之時。血氣更重。”
馮虞點了點頭。沒搭腔。只管帶人跟在後頭。刑房過後便是牢獄。牢房雖說是建在的上。每間號房卻沉入的面三尺上下。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