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內廷,多少人想要你地命,多少人等著接班上位。就算免你一死發配南京、鳳陽,你以為你能活著走到地方麼?斬草要除根,你還當洗脫了謀反之罪,你那些親族便能求得生機麼?做人不能太過決絕,自從當日你將丘聚發配南京孝陵,便註定今日下場。劉公公,認命吧。哦,回頭我讓人拿紙筆來。”
劉瑾聽到這裡,眼神重歸黯淡,跌坐回凳上,長久不語。馮虞想著該說的說了,該問的問了,便站起身來,說道:“劉公公,若是沒別個要交待的,我這就走了。這兩日,我會囑咐北鎮撫司,好酒好菜送來。公公若是還有何事交託,可喚獄卒傳話。告辭。”
聽馮虞要走,劉瑾一下子回過神來。“請留步。咱家有兩事託付,若能辦成,便送馮大人你一樁大富貴。”
馮虞聽了一愣,回過身看著劉瑾。
“這兩樁事一個容易一個難。一件,咱家受不得凌遲之苦,能否弄些迷藥來,讓咱家少受些苦。另一樁,便是替咱家殺了谷大用,這個不急在一時,只要讓他不得善終便好。”
馮虞思量了許久,點頭應允。“好,這兩件事我都應了,凌遲三日,我每日著人給你灌藥,雖不好說毫無知覺,總歸讓你少受許多苦楚。你再回頭寫封申冤信藏進枕頭,餘下之事,交我來辦。方才你說大富貴,是怎麼回事?”
劉瑾笑道:“你附耳過來。”
第二百六十一章 驚天內幕
馮虞聽罷,湊近了劉瑾。卻聽劉瑾低聲說道:“那些什麼玉璽、兇器之類,純屬栽贓。不過,咱家府裡另一處隱秘所在,卻不曾翻出。在我書房底層右角,有個暗格。裡頭有一塊玉牌、一卷名冊,那便是咱家所說大富貴了。”
“玉牌?名冊?”馮虞聽糊塗了。
“不瞞你說,說咱家謀反那是冤枉,不過有人倒真是要反。十年前,咱家一入東宮,便有人尋上門來,圖謀大事。此人確是有眼光、有韜略。當時咱倆約好了。咱家在朝他在野,兩人同心謀大業。五年前,咱家一舉上位,他便斂了行跡,一門心思積蓄人力錢財。咱家只需幫著他做一件事,便是保他無事。至於他能幫著咱家的,一是數萬手下任咱家差遣,二是替咱家除去某些人物,三是允諾咱家一日在位,他便一日不反。/”
馮虞聽了暗自心驚,江湖上竟有如此手眼通天的人物?“這是哪方人物?”
“呵呵,此人你理應認識,他的堂口你還帶兵剿過。”
馮虞腦海中電光一閃,“莫非是羅教?”
“正是。”
馮虞一下子恍然大悟,“難怪當年我將羅教情形上報朝廷,卻一直沒見什麼動靜。難怪那羅夢鴻如此囂張,耳目又靈通。原來癥結在此!”
“劉公公,我這就不明白了。自從皇上登基,你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何必要與這等草莽匪類結交?即便是老交情,他畢竟遲早是要反的,而這大明天下可說是盡在公公股掌之間,他反明,不就是反公公你麼?”
劉瑾淡淡一笑:“這幾年咱家是風光,可十年之前卻不是這般光景。這深宮大內。你當是什麼所在?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生死場!先帝越是寵愛太子,眼紅咱家呆的這個位子的越多,算計咱家的可不知有多少。要想保命、想發達,就得有手段有能耐。宮裡頭頭腦腦巴結不上。這外頭多個幫手總是好的。羅夢鴻,有人有錢,正是能幫得著咱家地人物。不結交他,結交哪個?至於咱家發達之後。依然有用得著他的地方。將死之人,也沒什麼好瞞著的,這幾年,羅教的殺手替咱家辦了不少事。別個不說,王嶽那老東西便是他們打發地。這等人,留著總歸是個禍根。”
馮虞點了點頭。說道:“那羅夢鴻又許諾公公一日不倒,他便一日不反。劉公公你覺著自己駕馭得了羅教,留著還能幫你做些上不得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