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憑大人排程組訓,日後若能成大事,江山同坐,豈不比大人如今這坐困愁城好過太多?”
馮虞聽了這番話,半晌無語,在屋中走了幾圈,又坐回到遠處,與惠娘四目相對,一字一句實心說道:“惠娘,你是好姑娘,我明白的。只是如今尚未到天下分崩離析的當口,此時舉事,斷無勝機。為一家一姓私利,固然打著替天行道解民倒懸的幌子,戰火一開,受苦的還是窮困百姓。此事,我馮虞斷不能為。如今朝廷確是宵小肆行,只是正氣還未盡散,仍有重整朝綱的機緣。我在福建把控朝廷耳目一日,斷不容禍害百姓顛倒乾坤之舉,日後即便是為民請命而丟官去職也在所不惜。言盡於此,姑娘三思。”
惠娘此時緩緩起身,對馮虞說道:“馮大人,你是個好官,好人。只是道不同不相為謀,惠娘蒙義父養育之恩,又有教中兄弟姐妹手足情深,只能不離不棄生死與共。今日一別,不知可有來日,惠娘……惠娘日後只能勸說義父,大人在福建主事一日,羅教絕不與大人為難。”
說完這話,惠娘轉身便要走,馮虞趕忙說道:“姑娘暫留步,我也有一言。日後若是事不可為,姑娘只管來福建。隱匿欽犯在旁人看來或是了不得的大罪,於我馮虞麼,卻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沒旁的話了,山高水長,姑娘保重。”
看著林惠娘身形一頓,旋又加快腳步離去,馮虞只覺著心底空落落的,呆立了許久,長嘆一聲:“這天下,要亂了。”
第一百零三章 這算剽竊還是發明
之後幾日,馮虞一面命闔省錦衣衛檢校盡出四下打探,一面督促各地緹騎、旗兵嚴管嚴訓,隨時候命。回到家中,馮虞又找來親兵副統領範長安。“長安,近日親兵與家兵護院編練得如何了?”
範長安搖搖頭:“還未大成。大人麾下親衛,論起單兵戰力尚可,只是隊形配合差得遠了。混戰浪戰尚可,若是陣戰、拱衛尚需調教。家兵情形也是如此。還有,親衛這邊裝備尚屬精良,家兵麼,民間禁用盔甲,不得配弩,還有諸多禁忌,動起手來傢伙不頂事。”
“哦?如今家兵配備如何?”
“無非是刀、矛、弓三樣。唯有幾個家將自有家傳的武藝,用的也是自己稱手的兵刃。”
馮虞來回踱了幾步,回頭說道:“如此說來,確是寒磣了些。這麼著,盔甲呢,你以為親兵配齊一人雙甲的名義再進些個,配給家兵,平日裡不得穿用,一旦輪值、有警,方能上身。弩也照此配備。隨身兵器嘛,你與楊家聯絡,進一批上好倭刀,將隨身單刀替了。弓、矛照舊。每人再打造三稜軍刺一支。此外,什麼飛刀、袖箭、飛爪之類,合用的只管配上。對了,朝廷禁火器麼?”
範長安大笑:“大人,莫說是火器,連硫磺、硝石都不讓民間買賣。”
一聽這話,馮虞頓時洩了氣,原本還打算發揮些穿越優勢,這下子沒戲了。不過轉念一想,就如先前盔甲一般,以裝備親兵的名義搞出些個自用的不就成了。“長安,明日你找朱潛,要些硫磺、硝石,再尋些木炭來。若是沒有,讓他以千戶所名義往京師調撥,或用提督關防以備倭名義尋衛所、地方提調,怎麼辦妥當讓他自己看著辦。”
“呃……要多少?”
“等等,我想想啊。好像是……硝七十五斤,硫磺十斤,木炭十五斤。先這麼著,該當是沒錯的吧。”馮虞越想越覺著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