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些官員為何自甘墮落,偏要與邪教亂賊為伍?你再看看這個。”
說著,正德從書案上拿起另一本冊子。“劉瑾抄家所沒詳單。你看看啊,金二十四萬錠又五萬七千八百兩、銀元寶五百錠又一百五十八萬三千六百兩、寶石兩鬥、金甲兩副、金鉤三千個、金銀湯鼎五百隻、蟒衣四百七十襲、牙牌兩櫝、穿宮牌五百面、袞龍袍四襲、金龍盔甲三十副、玉印一方、玉琴一具、玉帶四千一百六十束……不念了!你說,短短五年,他如何能貪墨如此巨數?”
馮虞苦笑兩聲,這讓他該怎麼答?
看馮虞低頭不語,正德想了想,不禁莞爾:“呵呵,是朕問得岔了。/國城,你說,這些混賬東西當如何處置?”
“快刀斬亂麻,盡行拿下!”馮虞想都不想。
正德一愣:“那邪教頭目隱身江湖,一時半會未必便能歸案。此時大舉索拿,不怕打草驚蛇,逼羅教舉事麼?”
馮虞笑道:“現下有個極好的藉口清洗劉逆黨徒,將他們當做劉黨一併拿下,等羅教回過味來,大局已定。再說了,就算逼反羅教又如何?咱們沒準備好,他們更無準備,倉促作亂。取死之道。”
正德一拍桌案,“好,就這麼幹!國城,此事只能辛苦你一趟。想來一兩日工夫,東廠、西廠逆黨名錄便該整出來了,搜拿劉逆、亂黨,便由你統領錦衣衛專辦,即日起大索天下。如何?”
馮虞明白。這種事,知情的越少越好,於是點頭應允下來。
正在此時,有人通稟,禮部尚書張駿求見。正德一皺眉:“也是個拍劉瑾馬屁上來的。此時不在家窩著反躬自省,還來見朕作甚……罷了,傳吧。”
不一會兒工夫。只見一人匆匆進屋叩頭。馮虞一平素少有往來。對他如何跡知之不詳,只是聽說走的也是劉瑾門路,使了不少銀錢。
只聽正德問道:“張駿,急急求見,有何要事?”
那張駿恭恭敬敬地答道:“啟奏萬歲,韃靼小王子遣使議和來了。”
“啊!”正德、馮虞兩人異口同聲。馮虞追問一句。“可是那達延汗伯顏猛可?”
“正是。”
“人在哪裡?”
“已在會同館候旨。”說著
正德問道:“你可知韃靼議和條款細目?”
“回皇上。微塵不及詳談便急忙來報。只知大致是邊陲互不相擾,另有互換戰俘、開市幾條。”
正德點了點頭。又問:“你既為禮部尚書,你對這和議如何看?”
張駿沒想到正德會問到這個。一時口拙。“這個,這個軍國大事。還是召集百官合議穩妥些。”
“廢話,自然要朝廷各部合議。只是現下先問問你。”
“這……這個,哦,陛下英明神武,自當乾綱獨斷。這個,微臣實在是不敢在聖上面前班門弄斧、掩耳盜鈴……”
“撲哧”一下,正德、馮虞兩人不約而同笑出聲來。/正德看張駿急得翻白眼,開始胡說八道,知道這也就是個吃貨,再問也吐不出象牙,看著還礙眼,乾脆擺手讓他告退了。
回過頭來,正德苦笑道:“劉瑾用的這都什麼東西?國城,這小王子倒是會挑時候,偏這會子來湊熱鬧。你說,韃子這是何居心?咱們如何應對?馮虞想了想說道:“皇上,秋高馬肥的時候到了。那達延汗這是要興兵了。”
“嗯?怎麼,他還敢南下?”正德嚇了一跳。
“那倒不是。以臣之見,攘外必先安內,他是要西征,一統韃靼了。前些時南鎮撫司諜報,遼西會戰後,達延汗遣臣手下之敗將、次子烏魯斯博羅前往韃靼右翼任濟農。哦,這濟農便是韃靼副汗,以控馭新附之地。哪知右翼永謝布部酋亦不剌,及鄂爾多斯部酋滿都賚阿固勒呼,見那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