輔佐皇上地公公里頭。最沒譜地是劉瑾。最寬厚的是張永張公公。最和善的是你馬公公。最陰狠地卻是谷大用。”
“那又如何?”瑾倒了。這缺位誰來填。可是有不少人動心思呢。”
馬永成點點頭。“劉瑾權勢滔天。看得誰不眼熱。雖說如今皇上威勢日重。可朝中總還是得有主事的不
“不錯。”馮虞點頭道。“百官總得有挑頭的。可得看是誰。若是谷大
“他?憑什麼?劉瑾剛倒。咱家估摸著。皇上一時半會是不能來那般重用咱們中官
“話是如此。可卻難保那谷大用自有想法。沒見谷大用這幾天盡圍著皇上身邊轉悠。加上那一日抄家查出劉瑾謀反證物。在皇上心中更是大功一件。”
“屁!什麼謀反證物。其中奧妙咱們幾個心知肚明。”馬永成恨聲說道。
“可皇上不知道啊。”馮虞冷笑一聲。“馬公公。你可知道。這兩天。谷大用正向皇上陳情。要將內行廠堪用人手併入西廠呢。”
馮虞這可是瞪眼說瞎話了。不過這話一出。馬永成一下就跳起來了。“什麼!西廠本就押著咱家一頭。這要再吞了內行廠。還不反了天去!皇上可曾答應。”
“倒還不曾。可也沒說不。聽那口氣。似乎是想看看谷大用有多大能耐。沒看這幾日西廠雞飛狗跳。四下訪查後頭這可是真話。真假一摻。更由不得馬永成不信了。“他娘地!西廠原本便壓著咱東廠。當年憲宗皇帝欽定西廠所領緹騎人數要比東廠多一倍。東廠訪謀逆妖言大奸惡。查獲人犯送錦衣衛羈押訊問。西廠卻是自設牢獄刑庭。還可不經天子允准便隨意捕拿朝臣。再有。東廠多在京師辦案。西廠卻是暗探廣佈天下。煊赫如此。他還要吞併內行廠。那這大明天下。還不是他谷大用說了算。咱們哥幾個還過日子不過啦。”
“劉瑾在位時。丘聚與劉瑾不對付。劉瑾一句話便發配孝陵守陵。至今還沒回京師呢。如今若是谷大用得勢。為人比劉瑾更陰狠……再有。劉瑾的下場。谷大用是看在眼裡了。你說。他若得勢。還會再給自己留著同樣的隱患麼?”
馬永成一激靈。“著啊。咱家怎麼就沒想著這一節呢!哎呀國城老弟。你可是一言點醒夢中人啊!就為這個。咱家回頭得好好請你吃上一頓!這個。今日老弟尋咱家過來。想必是已有定見了。既然話都說開了。國城你也別藏著掖著了。這就指點一二如何?”
“指點不敢當。不過。想法倒是有一個。”只聽馮虞慢悠悠地說道。“《淮南子?人間訓》有這麼一者。馬無敵亡而入胡。人皆吊之。其父曰。此何遽不為福乎?居數月。其馬將胡駿馬而歸。人皆賀之。其父曰。此何遽不能為禍乎?”
馬永成聽了不得要領。急問道:“國城。你莫要賣關子啦。有話直說來便好。之乎者也的又不挨邊!”
馮虞笑道:“呵呵。那谷大用靠著構陷劉瑾謀反立了一功。自以為得計……”
馬永成聽到這裡。猛然醒悟:“啊呀!國城。咱家明白了。明白了!谷大用此舉固然是幫著皇上立定決心。可說起來那也是欺君哪!待到過些時皇上氣消了些。咱們聯名奏他一本。皇上方知劉瑾罪不至死。必然深恨谷大用。此人在朝廷的日子屈指可數老江湖了。這些權爭地招數是張嘴就來。虧得自己暗自謀劃了許久。還是多想了一招。“馬公公可算說到要害了。不過。若按著公公所說。過些日子再挑破。皇上固然惱怒。可畢竟時過境遷。固然不待見谷大用。卻未必便下狠手收拾。恐怕不是穩妥之法。若依我看來。便在劉瑾伏法之後即刻告發。此時皇上餘怒未息。最恨欺瞞之舉。這會子。一告一個準。”
馬永成一拍大腿。“果然你說吧。咱們怎麼幹?”
馮虞想了想。說道:“此時須得說動張永一道出面。分量才夠。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