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打量之下還是能夠察覺出一些端倪來。
原本雪白的毛髮中此刻有部分開始轉向了灰白,在團團獸發力抖開水滴時渾身毛髮更是根根豎起,如同刺蝟一般。而體型上雖然是沒有長大,但站在沈帆肩膀上還是能夠很明顯的感覺到團團獸是重了許多。
原本幼生態的團團獸重量不過在五斤左右,完完全全的一寵物重量。但此時的團團獸,雖然身形依舊可愛短小,但體重已經是超過了十斤。
雖然目前來說還是不曾擁有特別的異能神通,但至少是在往好的方面發展,看的到進化的希望。
“咦,這個地方居然還會是有人?”
大眾書院大多的儒生修士都是待在三星島內部的書院中,很少是有見到在海岸邊出現的,除非是有特別任務。沈帆這個時候卻是看到前邊十數丈外的一塊礁石上,躺著一位修士。
“還是直接走過去好了,不用表現的那樣心虛。”
沈帆雖然是不欲和大眾書院的儒生修士們碰面打交道,但這樣赤luo裸的回頭換路也是表現的太過心虛。沒有必要。反正自己此刻身份是東日商團中一員,便是被人識破了築基期修士的真實身份,也並不會有多大的麻煩——
一名築基期修士如果是願意加入東日商團,為他們做些事情,怕是商團上下都會是喜至狂歡。
“原來是他!”
走得近些,沈帆才是發現了礁石上躺著的修士身份,正是那位東日商團初到三星島上時那三位來迎路修士當中的邋遢築基期修士。
他此時打扮也是類似,一條帶著酒跡、泥印的儒服,手中還抱著一個酒葫蘆對著太陽一口一口的大飲著。
沈帆倒是知道,修士當中也不少好酒的修士手中盛酒容器都並非凡物,而是取了特殊材料祭煉過的。從表面看上去就是這麼點空間。實際內部另藏乾坤,便是儲著數噸酒水都是不成問題。
這名看似邋遢的好酒儒生修士卻是有著築基期修為,沈帆的些許掩飾如果是在他有心觀察之下卻是會毫無作用,直接就被洞穿。
到了這個距離,遲疑也是無用,沈帆腳下步子不停繼續鎮定前進。
“你是東日商團上的修士?”
已經過了礁石數步,沈帆身後才是傳來了一聲問話。
“不錯。”
“沒想到東日商團中都是有了築基期修士,不過這幾日可是不曾見到過你露面。”
醉酒儒生修士似乎是對沈帆起了興趣,從礁石上翻身爬起,饒有興趣的看著他。
“咦,你身上有傷?”
沈帆心中驀地一驚,這醉酒儒生修士不但一眼看穿了自己修為,更是連自己經脈有傷都是能以肉眼發現,看來在修為上應該是比自己還要更甚一籌,亦是可見儒門九經的不凡之處。
“道友慧眼如炬,在下經脈上是有些小礙不適。”
在明眼人面前再做掩飾就是毫無意義,還不如坦坦白白,或許還能在對方心目中留個不過的印象。
“也難怪你會呆在東日商團這等地方,想來也是借他們掩護療養傷勢了。”
醉酒儒生修士卻是一語道破了沈帆想法,不再說話又是躺回礁石上邊喝酒曬太陽去了,似乎同沈帆剛才的說話只是興之所至,毫無目的。
沈帆苦笑一聲,對著醉酒儒生修士拱了拱手,只能掉頭離開。
對方根本就是沒有調查自己底細來歷的意圖,想來也是清楚一個受傷打了折扣的築基初期修士想要在三星島上大眾書院的基礎中掀起什麼風雲事端,根本是不現實的事情。
不說書院當中的其他高手,便是眼前這位看似糊塗的醉酒儒生修士就是給沈帆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便是全盛時期對上他,也是沒有一點的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