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她下車的時候跟我說了兩句‘拜拜’、三句‘我要下車了’、四句‘我真的要下車了’,可是我竟然沒有留她一個聯絡方式。現在回想起來,唉!也不能說多麼遺憾吧,只是覺得有點可惜,我拒絕了那麼多的曖昧,只為了一個不確定的未來。對了,這些話你們可別向女生亂說啊。”
高星宇點點頭:“放心吧,一定。我還會給孟瑤交代一聲讓她出去一定不要亂說。”
“你小子敢給她透漏一個字,我半夜去你們家唱《死了都要愛》!”
“好了好啦,其實大學這幾年生活最單調、錯過的東西最多的人就是我牛頂天,你們說除了學習、吃飯、睡覺,我還幹過什麼?其實人生就是一個遺憾的過程,選擇了充實,就必然要錯過清閒;選擇了明月,就必然要錯過繁星滿天。近來我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我到底想要什麼樣的生活?想了好久才發現,原來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人生最大的悲哀莫過於此啊!”
……
這天下午,5438宿舍的同學們正在拍“畢業藝術照”作為留念。高星宇一再強調:“這次活動僅限於宿舍內部交流,取名就叫‘不能說的秘密’,誰要是把活動內容透漏出去或是走漏了什麼風聲,誰家的孩子以後永遠考不上大學!”
拍攝活動開始了,朱巖濤抱著一個容積大約有十升左右的水桶,桶裡面放了一碗泡麵,他左手抱著水桶,右手拿著筷子夾起泡麵往嘴裡塞……從側面拍攝,就像一個人在吃一水桶的面,那效果要多腦殘有多腦殘。
“高星宇,你打算擺什麼pose啊?”
“我想在頭上扎連個蝴蝶結,然後在胸前的衣服裡塞兩個蘋果。”其他三個人同時拍案叫絕。
馬上就輪到劉禪了,“活這麼大了,從來沒拍過裸*照,我就想拍張裸*照。”
“不行!本宿舍為風流宿舍,拒絕一切色*情內容。”
朱巖濤建議道:“要不這樣吧,既然高星宇已經用上水果了,那咱就綠色一點,你兩個鼻孔裡各插一根大蔥。”
高星宇立馬贊成:“好好好,兩隻耳朵上再各套一隻襪子,脖子裡再掛一雙破鞋。”
牛頂天也出謀劃策:“臉蛋上再印兩個鞋印。”
於是乎,又一張雷人照片在這個宿舍裡出世了。
該牛丁天了;他瀟灑地躺在床上(下鋪),胸前放著一張被啃了兩口的新疆囊,他上面的衣架上掛著一臺膝上型電腦,螢幕恰好對著他的臉,在他臉的左前方位置上提溜著一串葡萄,一轉頭就能吃到一顆……
就在這個精彩的時候,朱巖濤接到了宋文娟的來電:“我們在古橋北跟人打起來了,你快過來。”然後他們四個一起向古橋北衝去。在路上朱巖濤又電話叫了幾個要好的同學。
古橋北是離學校不遠的一片曠野,同學們經常三五成群地在這裡野餐。算起來現在正是宋文娟老鄉會野餐的時間,能打起架來,想必現場的規模一定不小吧。想到這裡,朱巖濤不自主地加快了腳步。
跟宋文娟他們打架的不是一般的學生,而是一群社會小混混兒,他們的打扮、氣質,一看就是一群偷腳踏車的小毛賊,高水平的犯罪他們也做不了,正經的工作他們又幹不下去,整天遊手好閒、偷雞摸狗、尋茲生事,還自我感覺良好,自以為有一幫不錯的兄弟。
本來參加這次老鄉會的有二三十個人,剛發生爭執的時候你一言我一語他們的聲勢也挺大的,可一旦動起真格的時候大多數人都腳底抹油各自逃跑了,只剩下幾個“死心眼”在這裡受欺負。此刻,兩個小混混一左一右拉著宋文娟的胳膊正在得意:“小妞兒,你說怎麼辦吧?想用什麼樣的方式向哥兒幾個道歉……”
這時候朱巖濤他們趕來了,一看這情況,什麼都沒說直接就動手了……想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