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理解,但串一起之後就搞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了。”說著,他轉身就提著褲頭往不遠處的公廁跑。沒跑幾步他突然又回過頭來問:“對了,你詩裡那個叮嚀是誰?我以前咋沒聽你提起過?”
“……!!!”
柳葉飛一口氣沒搗騰過來,差點吐血三升。
這不應該是個對牛彈琴的憂傷季節,但柳葉飛卻只能像個懵逼一樣站在原地凌亂著。他凝望著滿懷期待的成吉思汗,欲哭無淚地笑答著:“雕哥,叮嚀是我表妹,她跟我同年同月同日生,也會跟我同年同月同日死。”
“咋又冒出一個表妹?”
成吉思汗又提著褲頭跑了回來,敢情表妹這事比上廁所還重要。
急得柳葉飛放聲大呼:“別過來!”他順手從臺階旁邊操起一塊板磚,火冒三丈地威脅道:“不要再問我表妹是誰!立刻!馬上!上你的廁所去!別逼我用板磚招呼你的大臉盤,我真的會爆走!”
“小飛,我是你雕哥!你居然對我拎板磚?你……”
“滾!”
柳葉飛衝前兩步,舉著板磚做出要砸的樣子,嚇得成吉思汗掉頭就跑。
直到成吉思汗進了公廁,柳葉飛這才把手上板磚扔掉,但他爽不起來,整個人依舊是副哀莫大於心死的苦逼樣。特麼的,堂堂一代雕王,好歹也是坐過龍椅的傳奇人物,居然厚顏無恥地問叮嚀是誰!簡直是對這處女作的汙辱。
柳葉飛突然想起了離開紅溪溝的前一個晚上。
那天晚上,寧無藥在唱完京劇之後,曾跟他講了一段關於“高山流水”的故事,當時他有點無法理解。現在,他終於明白當年鍾子期掛了之後,伯牙為什麼要摔琴絕弦了,知音這東西,真他孃的可遇不可求。
“淡定!必需淡定。”
柳葉飛這樣告訴自己,跟著深吸一口氣,收起滿肚子的惆悵,拎著揹包進屋。
在跨進門檻的時候,聽到吵鬧聲的吳夢從裡面走了過來。這一走就是半個月,算是久別重逢吧,結果也沒有想象中的那種溫馨畫面。
確切地說,戰火無處不在。
吳夢一照面就用一雞毛撣子頂著柳葉飛的小心臟,把他給堵在門口不讓進。
“夢妖,你這是幾個意思?咋一見面就戳我小心肝。”柳葉飛板著臉說:“坦白交待,你是不是搭上了哪個小白臉,想先制人?”
“你再賤一個試試看!”吳夢用力往前頂了一下,見柳葉飛死皮賴臉地笑了起來,這才收回五成功力。她嚴肅地追問:“說好九點開張剪綵,為什麼現在才回來?說!這幾個小時你死哪去了?”
“別提了。”柳葉飛點了根菸,淡定地回道:“全世界都知道,在這個偉大的國度裡,火車晚點是天經地義的事,你認也得認,不認也得認。”
“除了火車晚點,就沒跟小白去別的地方鬼混?”
“誓,這次真沒有。”柳葉飛叉出三根手指,信誓旦旦地說:“我們剛出火車站就被白家的幾個保鏢給堵了,小白是想開溜,可我沒有成全他,還順手推了他一把。他被人抬走的時候還威脅我來著,說要挑撥我跟你的關係,以後他的鬼話你可千萬別信,我也是跟他相處了這段日子才知道,那傢伙真的很沒節操。”
“知道他沒節操就好,以後少跟他出去胡混。”
吳夢收了雞毛撣子。
可能是失去了壓制的原因,柳葉飛的小心臟頓時跳得比剛才更猛,不過話說回來,這種感覺真的很刺激。
吳夢轉身沒走幾步又回頭問:“中午是不是沒吃飯?”
“沒吃,不過也不怎麼餓,你隨便煮點麵條就行,還有雕哥的,他上廁所去了,一會就回來。”柳葉飛提醒道:“記得別放辣椒,雕哥這兩天上火,嘴裡好幾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