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要求他為了你的個人恩怨而與青蕪劃地為界?”這個魔性的聲音,令他的腦袋都快要炸裂了,已經分不清人世間的是與非。
他走進了位於魂武主峰東側的一家頗具小資情調的酒樓,叫了一壺他以前從不一個人獨飲的“醉仙引”。這酒的名字很高雅,其實就相當於家鄉的二鍋頭,幾杯下肚,保證頭暈目炫找不著北。
喝得正迷糊的時候,抬眼一瞧,不知什麼時候對面坐了個人。
是個劍眉星目的少年派,身穿威風勁颯的魂系校服,手持風流摺扇,但他那副蔑視眼前人的輕傲表情並不是很討人喜歡。他有意把腰間那塊刻著“幻”字的天青色玉牌擱到檯面上,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個五階幻夢師似的。
瞄完一眼,柳葉飛也懶得搭理他,繼續喝。
“我叫衛刺!”
這種被無視的感覺,顯然令這個叫衛刺的少年派有點不爽。
他敲了敲桌子,試圖引起柳葉飛的重視!
但柳葉飛依舊沒有吱聲,他喝完一杯又倒一杯,繼續在醉生夢死的世界裡沉淪著,對周圍的一切變化都視若無睹。
“我叫衛刺!”少年派重複著自己的大名,並加重語氣提醒對方:“學院的魂武四青傑,一個是南宮蘇水,一個是無劫,一個是川上雲,還一個就是我!”
柳葉飛還是沒有吱聲,繼續糊塗求醉。
但是這一次,斟滿的酒杯才剛剛端起來,很快就被對方手中的摺扇死死地壓住了手腕,無法往嘴裡送。
“在我的幻夢之中,還輪不到你無視我!”按住了柳葉飛的手腕,就彷彿已經把住了對方的命脈一樣,衛刺的嘴角滑過了一絲邪魅的輕笑。“聽說你在陰絕山越階打傷了一個五階的注靈師,你很狂你知不知道!”
柳葉飛瞧了瞧周圍,有點暈。
不知什麼時候,周圍的環境變了樣,所有人都像是睡著了一樣,有的趴在桌上子,有的躺在地上,而那些杯筷壺碟之類的東西卻輕盈地飄浮在虛空中。甚至乎,從壺中倒出來的酒水也在空中劃出了一條水龍吟,不墜不散。
好炫酷的一個夢工場,彷彿時間已經靜止在這一刻。
柳葉飛的目光落回壓在手腕上的那把摺扇,輕淡地吐出五個字:“把扇子拿開。”
“那得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衛刺輕蔑地笑著,並暗中施加了一點亡靈之力。
剎那間,柳葉飛就像一顆被引爆了的小宇宙一樣,怒吐兩個字:“找死!”跟著就是一招魅力無敵眼神殺瞪出去,兩道奔雷閃電從雙目中迸射而出,直接把對方轟飛十幾米,身子砰的一聲撞在後面的樑柱上,然後墜地吐血。
所謂的不作死就不會死,說的就是衛刺這騷年。
他用平凡的腕力去壓柳葉飛的手腕也就罷了,但他不該暗中施加亡靈之力,更不該幻想著將這股力量化為一把鋒利的斧頭,並將對方的手掌斬下來以示懲戒!他似乎愚蠢地忘了司命師是對亡靈力量最敏感一群人。
更何況,今天柳葉飛的心情本來就不怎麼美麗。
那股子憋悶的情緒一爆出來,妥妥的一不可收拾,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幹嘛!
沒等衛刺來得及爬起來,又是一掌奔雷轟在他胸口上,全面開啟狂揍模式。
這時,周圍的幻夢之境也恢復到了現實狀態,該醒的人都醒了過來,不該在虛空中浮游的杯筷壺碟也墜到了地面上,一陣支離破碎的聲音。
這是一場很奇怪的戰鬥。
身為五階修為的幻夢師,衛刺竟被四階修為的柳葉飛揍得毫無還手之力,好像命中早已經註定,他的存在就是負責捱揍一場。
周圍那些圍觀者,目睹魂武四青傑之一的衛刺被一個外人暴虐,也沒有誰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