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葉飛扒帳縫裡瞧了眼,見沙盤被砸壞,邪笑連連地暗叫一聲:“老子終於洗白了,你丫的慢慢撕,回頭再來收拾你。”轉身又去照看受傷的鳴凰鳥。
帳營裡。
面對無劫那種懵逼式沉默無語,太子虞越吼越急躁:“別他孃的跟我在這裝啞巴,說!是在這決鬥還是出去決鬥!”
“……!!!”
無劫滿頭黑線,“決鬥”這兩個字,終於讓他搞明白到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扭頭看了一眼蕭月如,不由得佩服了一吧,現場吵得這麼兇,她居然還睡得著,一點反應也沒有。
這樣也好,她要是醒來,指不定又要橫生多少枝節。
暗自尋思至此,無劫平心靜氣地對太子虞解釋道:“太子,你誤會了。既然姑媽已經將月如許配給你,而且魂王也已經同意這門婚事,承諾等年中辦完祭魂大典便讓你和月如完婚,我怎可能對月如另存他想。”
“你少跟我假正經來這套,本太子沒你傻。”太子虞一掌將旁邊的沙盤撩飛,清出場面來,犟道:“別說我用太子的身份壓你,本太子不屑於那麼幹!來吧,男人的事用男人的方式解決,決鬥!誰贏誰娶月如。”
“……!!!”
無劫汗顏無語,正尋思著就你那點修為,確定不是在自討沒趣?
太子虞突然又道:“我們的修為境界都那麼高,武魂一爆出來,結果肯定會驚天動地泣鬼神!為免傷及無辜,決鬥過程中誰也不能使用魂術,也不能使用五行屬性的天賦力量!明白沒有?這是軍營!”
無劫真特麼想說一句,原來你也知道這是軍營啊?
可眼下,似乎說再多都是廢話。
無劫一掌罩住自己的腦門心,將自己的魂器從腦袋裡吸了出來,隨後揣進懷兜裡,朝前擺出請的手勢,道:“我已經是個普通人,太子請吧。”
“為了月如,我的真愛!今天我必需好好教訓一下你。”
太子虞也把自己的魂器從體內吸了出來,但他是個造物師,魂器並不是融合在腦袋裡,而是跟煉藥師一樣融在掌心中,一隻小小的鼎狀物。
收好魂器,太子虞與無劫並肩出營。
這時,天色已經大亮。
自覺而機靈計程車兵們很快就清出了一片空曠而是平埋的戰場,然後地周圍圍成一圈,熱情洋溢地扮演著圍觀者的角色。
柳葉飛也是圍觀中的一員。
但他不是站著,有機智計程車兵搬了張椅子給他,前排就座。
“將軍。”
雙方即將開戰之際,一位虎兵軍出身計程車兵突然快步湊到柳葉飛身邊,附耳小聲地問:“太子曾被魂王扔到我們虎兵營磨了一年零三個月,雖然跟我們虎兵營的兄弟們沒法比,但近戰力量還是有點,要不要去給副帥提個醒?”
柳葉飛嘿嘿笑道:“別多事,小心太子削你。”
才說完,倆人已經幹起來了,先出手的是太子虞,那傢伙一聲叫囂:“揍不服你,本太子從此退隱情場!”揮起暴力的拳頭直轟無劫的鼻樑尖。
不知道這一拳的力量到底有多強。
無劫用掌迎擊,被震得跌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子。乍看之下,一招之間他已經處於下風,但沉著與冷靜是他的先天優勢,等太子虞再次攻上來的時候,他那不變的笑臉突然流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柳葉飛看得心絃一緊,頓時就感受拳猛無腦的太子虞要倒大黴!
果然不出所料。
閃個念頭的功夫,無劫已經縱身翻越到太子虞身後順推一掌。
太子虞本來就使著渾身力量往前出拳,衝勢洶洶,現在背後又被推了一掌。頓時,慣性使然,整個人像斷線風箏一樣飛了起來,然後以野狗撲食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