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有什麼事?”
女弟子回道:“至尊……”
柳葉飛再次糾正:“大白!”
女弟子左右一瞧,道:“這裡沒人。”
柳葉飛嚴肅道:“沒人也要叫大白,要養成良好的習慣,不然你們就在我的視線中消失,別出來見我。”
“弟子明白了。”女弟子定了定神,努力讓自己去適應這位至尊莫名其妙的節奏,問道:“大白老師,你在擔心你那位女學生吧?”
“你們看到她了?”柳葉飛驚問。
男弟子點著頭說:“這幾天看你跟那個女學生走得比較近,所以我們順帶著暗中關注了一下她。之前她被人劫走的時候,我們也正好看到了那一幕,並在劫犯的車盤底貼了一張追蹤符,要找她是很容易的事。”
“那別廢話了,給我地址。”柳葉飛催道。
“這個……就用不著您親自出馬了吧?”女弟子義不容辭地說:“這點小事交給我們去辦就可以,您只要告訴我們,是單純把人救出來就行?還是要連帶著將那幫劫匪一起收拾掉?”
“不用,我自己來。”
“大白老師……”
“打住!別耽誤我時間,立刻把地址給我,然後你倆該幹嘛幹嘛去。”
有人願忠心耿耿地為自己鞍前馬後、萬死不辭!那是一種威望象徵,更是一種幸福。很多人窮其一生去奮勇進取,也就是為了塑造出可以號令天下的威望兩個字。但柳葉飛不屑於去追求這些東西,儘管他已經擁有。
曾經他是一個蔑視天地的、擁有十七道造化的真神!
雖說現在那一切神力都化為了烏有,但他還是想自己的事自己去親力親為,他不想有朝一日有人在背後指著自己的脊樑骨說:“你以為你是誰?如果沒有我們的保護,你早就死過n次了,你能活到現在?”
男人一生,名利財富都可以沒有,但不能沒有那點骨氣。
假如將來有一天,有了兒子、有了女兒,便可以理直氣壯地告訴他們:“老子腳下這片江湖,是靠自己一步一步走出來的,不是靠別人抬轎子抬出來的!”在柳葉飛看來,這一個男人活在這世上應有的尊嚴。
拿了地址,直奔樓下。
高川挺直腰桿坐在一張小方凳上,身上就穿一條四腳褲衩,醫生正在給他清理傷口,背上腿上,傷情只能用慘不忍睹四個字來形容。
藥粉撒在傷口上,痛是肯定的。
小中醫往他傷口上撒是千金散,柳葉飛曾經體驗過這種藥的藥性,藥粉一碰到潰爛的傷口,就像有千萬支燒紅了的銀針紮在皮肉上,那是一種直入骨髓的灼痛感,能令人在瞬息之間忘掉世間一切煩惱,意識裡只剩疼痛!
但高川卻叼著根菸一動沒動,不過菸頭上的過濾嘴早已經被咬得扁扁的。
相比之下,另外那三個傢伙傷得沒他這麼重,撒得千金散也少,反而一個個跟殺豬似的,在那痛得嗷嗷直叫。
柳葉飛問小中醫:“沒給他們打麻藥嗎?”
“是他不讓打。”
小中醫朝高川嚕了嚕嘴,繼續往他背上的傷口散藥粉。
高川用力地吸了口煙,顫抖著有些煞白的嘴唇說:“出來玩,早就預到會有這麼一天,如果連這兩刀都扛不起,那不如回家喝奶算了。”
“純爺們!”
柳葉飛就喜歡這傢伙這一點,能忍!
這姿勢往這一端,頗有當年關二哥刮骨療毒的風采,再大的痛苦來襲,一咬牙就這樣扛過去了,鐵骨錚錚的一個少年。
柳葉飛吩咐道:“我剛查到那幫人把藍可馨帶到了什麼地方,現在就去收拾他們,你們自己照顧自己吧,一會該住院的住院,該回校的回校。”
“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