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真低頭看著面色蒼白泛著一陣死氣的朱雀沒有理他,他在救下朱雀之後趕往江南的路上無時不刻在給朱雀輸入自己的內力維持朱雀的身體機能。他現在還處於後天階段,未入先天,內力沒有化成真氣,療傷續命的效果還不顯著,覺大部分還是靠著丹藥的功勞。
為了什麼?譚真自問,就為了她的那句“請教”,就為了她對自己的尊重,對於一個武道中人的尊重。自己就算拼了命也要救活她。
別墅二樓的陽臺,譚日月,也就是說譚真的父親此時正在靜靜的看著跪著別墅前的譚真。身後一名駝背老僕走了過來,恭聲說道。
“老爺,二少爺已經跪了一天了,是不是要讓他進來了?”
“這孩子,經過這幾年的歷練,修為大漲啊!”譚日月感慨道。
“一夜受寒,還要分出內力給那名女子禦寒,此等修為怕是踏入先天指日可待啊!”駝背老僕真心讚道。
“他,若是入了先天,和京城那人比起來,如何?”譚日月問道。
“不如趙鋒。”老僕如實說道。
譚日月點點頭,頗為讚歎:“趙鋒這後輩真是令人豔羨啊。”老僕微微欠身,不語。
“要是和尋兒比起來,又如何?”譚日月又問道老僕。
“不如大少爺,卻打得過大少爺。”老僕笑中隱含深意。
譚尋是譚日月的大兒子,譚真的親哥哥,現今三十歲,去年入的先天,是江南道這一帶炙手可熱的青年才俊。
老僕所說的不如,卻打得過都是因為譚尋對自己這個弟弟的溺愛。太過放縱譚真,也就是因為這一點,譚尋的處處庇護讓譚真感覺不到武道該有的險峻,故而和家裡鬧翻一氣之下出走。
那是七年前的事了,那時候譚真才剛成年,舉辦了成年禮。
譚日月看著那個一直跪著的男人,其愈漸穩重的心性可見一斑,他不由覺得心情大好。對著老僕說道:“要他進來吧,今晚和我好好喝一杯!”老僕躬身,心裡也是喜悅不自禁。遇喜事,當浮一大白!
譚真抱著朱雀進了這個自己七年未入的家,還是那樣,與七年前一樣沒有什麼變化。只是那個男人,雙鬢微現斑白。
譚日月板著一張臉看著自己這個二兒子,他心知自己從未對他表現過一絲不滿意的情緒,只是想讓這個孩子走的更遠罷了。
譚真抱著朱雀低著頭一步一步走到那個坐在沙發上的男人面前,緩緩跪下。他從未覺得,跪下這個動作這麼輕鬆,好似本該如此。
譚日月眼神複雜,語氣微澀的說道:“此次回家,是打算安定下來了嗎?”
譚真點點頭,輕聲道:“七年沒有見過家人,這一次回來就不走了。”譚日月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指著朱雀,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這個女孩,是誰?”
譚真心思百轉,有些艱難的說:“她是您的兒媳婦。。。這一次身受重傷,普通醫療技術對她沒用。。。想請父親出手!”
譚日月聽到那一個“兒媳婦”一直板著的臉孔也鬆動了一分,有些遲疑的問道:“真。。。真的?”
譚真何時見過自己父親這麼失態的樣子,覺得好笑的同時心底也默默為自己默哀:“真的。”好了!朱雀姑娘你原諒我啊!迫不得已啊!
譚日月這一次聽到肯定的回答後笑開了花。
趙鋒收到了寧致天要走的訊息,瞞著師父自己一個人到了機場給這位老前輩送行。他一下車就看到了寧致天站在機場外,顯然是在等他。
趙鋒迎面走了過去沒有行禮,而是打了聲招呼。寧致天滿意的點點頭,他似乎並不著急趕飛機。
";小時候我師父教我練劍的時候,我就幻想我能像傳說中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