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屈指可數,並且,他們自己都無法分辨,那屈指可數的忠誠者究竟在哪裡。說不定他們投靠了值得信任的人,轉眼就成了楊心重手中的階下囚。
在十二柱石家族之中浸淫了二十多年的他們很清楚政治鬥爭的可怕性,一股風氣要想壓過另外一種風氣,往往要用鮮血來做祭品。
他們這一次,真的是徹底的無家可歸了,仰望頭頂上廣袤的星空,在這漆黑的深夜,一身髒汙的十二柱石長孫們,有一個算一個,盡皆是滿臉苦澀和迷惘。
……
其實就在距離他們不算太遠的地方,也有一群人匯聚在一起。
鄭先。
鄭先身後站著龍虎丹門的諸多弟子們,他們一個個被火焰燒灼得模樣慘烈,有幾個受傷還頗重,但好在龍虎丹門弟子對於療傷都相當在行,幾人出手,轉眼便被治癒。
在鄭先身邊,站著曹妮還有陸豐,在鄭先的對面,則站著那個一身鯊魚皮,頭戴巨大潛望鏡般的頭盔的女子——夜鶯。
夜鶯無聲的看著鄭先。
鄭先身後的龍虎丹門弟子們也在看著鄭先。
鄭先就像是一塊夾心餅乾之中的奶油糖心兒一樣,戳在中間。
鄭先明白夜鶯的意思,夜鶯雖然什麼都沒有說,但鄭先知道,夜鶯叫他跟著她走。
龍虎丹門的弟子們也敏銳的察覺到了這個不開口的女子的想法,所以也沒有開口,為首的淨水一雙細長的雙眼在鄭先背後盯著鄭先,內種的光芒說起來,還真就有那麼一絲不善的意味。或許是因為鄭先的關係,這一次,淨水竟然沒有對夜鶯生出多少興趣來,看都沒有看一眼。甚至對夜鶯很有一種仇敵的感覺。
雙方的目光猶如在拉鋸,鄭先就是那株倒黴的大樹。
鄭先此時處於一個抉擇之中。
往前一步,就和凡人為伍,退後一步則從此和修仙者們站在一起,鄭先並不想做出這樣的抉擇,畢竟對於鄭先來說,他更希望自己能夠用兩重身份活下去,但顯然,夜鶯不這麼想,夜鶯現在就要鄭先的結果。
最終,鄭先選擇後退一步,和龍虎丹門的弟子們站在一起。
龍虎丹門的弟子們在這凡間舉目無親,雖然鄭先相信他們有生存下去的能力,但顯然,有他鄭先在這裡的話,他們能夠少走不少彎路,而夜鶯這樣的女人,鄭先完全不用擔心,鄭先甚至覺得,以夜鶯的彪悍,整個世界毀滅了,她都死不了。
鄭先很簡單的就做出了選擇。
夜鶯依舊沒有多說什麼,扭頭便走,夜鶯後背上的幾道被燒灼得撕裂性傷痕使得鄭先微微眯眼,這個女人原來也會受傷,但還沒有看清楚的時候,夜鶯便已經消失不見了。
鄭先嘆息一聲,心中不知為何有了那麼一點惆悵的感覺,夜鶯沒說話,但鄭先似乎聽到了,夜鶯說,下次見面就是你死我活的仇敵的這樣的言語。
鄭先在這個世界上仇人太多,隨說蝨子多了不咬,但夜鶯這樣的仇敵實在是太可怕了,徵信寧可再面對一個綠袍屍尊。
鄭先心中越來越不爽,當即將綠袍屍尊叫了出來!
頭頂上刻著鄭先之奴四個字的綠袍屍尊緊抿著嘴唇從殘破的紫金葫蘆之中走了出來。
鄭先將紫金葫蘆救了過來,得到了龍虎丹門弟子們的生機之力的灌注,他即將崩碎的神魂也逐漸緩過來了。
此時的綠袍屍尊雙目閃爍不休,如果這個世界上有什麼事情能夠叫他感到屈辱的話,那麼肯定就是現在這件事!
綠袍屍尊不是沒有做過奴,在吞天大聖等三大聖面前,他就是個奴兒,但他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因為三大聖強大無比,他甘願為奴。
鄭先是個什麼東西?一個分形境界的修仙者而已,在他眼中卑微得也就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