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翻箱倒櫃的中年女子自然就是保姆了,此時那保姆執著的將房間之中每一個角落都翻一遍,有許多東西都被她打包起來,其中不乏名貴的手錶,各種金飾品,還有一些面料考究的衣服,甚至還有一套純銀的銀器,總之只要是值錢的東西,此時全都被她打包起來。
或許是覺得郝光的哭聲實在是太煩人了,保姆不耐煩的朝著郝光摔了一個抱枕過去,將郝光砸得一歪,險些摔倒。
“要爹,要爹,要什麼爹?你爹已經死了,永遠不會回來了,你哭什麼哭煩不煩人?郝光郝光,你爹給你起的名字就叫你光光溜溜的,你全家都是你剋死的,對了,光光,你知不知道你爹將銀行卡之類的東西都放在那裡了?”保姆之前還在罵,後面的話語倒是溫軟了一些。
郝光一個小屁孩那裡知道銀鬼的銀行卡在哪裡?只是哭而已。或許是哭聲牽動了肺部的病灶,郝光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咳咳咳的憋得滿臉通紅,噗的一下吐出一口和著鮮血的痰來。
保姆見了上前狠狠地拍了郝光一巴掌,將郝光直接拍在地上,“弄髒了誰給你收拾?還不是我?你爹給了那麼幾個破錢就叫我給你們家當牛做馬,真以為自己是地主老才別人都是你們家的奴隸?現在你爹死了,以後你這個小混蛋就自己擦地吧。”
說著保姆伸出粗大的腳丫子踩在郝光的臉上使勁的蹭著,用郝光的臉來擦地。
咚的一聲,鎖著的大門猛地被砸開,保姆一愣,一個人影已經到了保姆身前,一巴掌抽過來,直接將保姆抽飛出去,這保姆一百四十多斤的體重,一口氣在空中轉了七八個圈,重重的砸在碩大的魚缸上,直接將魚缸撞碎,幸好魚缸是亞克力的不是玻璃的,不然這保姆未必還能夠活下來。
鄭先將郝光從地上拽起。
郝光自從知道了父親的死訊之後,猶如驚弓之鳥一般,嚇得在鄭先手中掙扎不休。
鄭先捏住郝光的臉蛋,放在自己眼前,就那樣看著。
郝光哇哇大哭之中不住的扭動身子,雙手雙腳不住的在空中抓撓踢打,幾分鐘之後,郝光沒了力氣,也開始好好看著鄭先,隨後小傢伙認出了鄭先,這個曾經請他吃過必勝客的叔叔。
“鄭叔叔?”
鄭先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來道:“對了,你爸爸叫我來看你的。”
“真的?鄭叔叔,我爸沒死?我就知道我爸爸沒死。”
聽著小傢伙興奮的叫聲,鄭先卻搖頭道:“聽著,你爸爸確實已經死了。”
剛剛生出希望露出笑容來的郝光瞬間再次陷入絕望之中,一張小臉整個都垮了,眼瞅著要哭出來了。
鄭先道:“別哭,有爹的孩子才有資格哭,因為他知道自己有人疼,沒爹的孩子有什麼資格哭?整個世界都沒人再疼你,你只能自己疼自己,你哭給自己聽麼?有用麼?”
這話多少有些深奧,但卻是鄭先死了爹孃之後的最深切的感悟,原本不指望這個六歲的孩子能夠聽懂,卻沒想到小傢伙竟然似乎聽懂了,死死的咬著嘴唇,眼淚在眼圈裡面轉個不停,卻終究沒有哭出來。
鄭先伸手擦了擦小傢伙的臉蛋上的汙物,隨後將其放在地上,一邊給他扯了扯衣服一邊伸手一指旁邊躺在地那個正在呻吟的保姆道:“你爸爸囑咐這個保姆照顧你,給了她一半的財產,但這個保姆在你爹死後卻這般對待你,你恨她麼?”
郝光根本不明白財產是什麼意思,看了看躺在地上渾身溼透的保姆,隨後看了看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