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先從深淵爬出來,但那顆心還深陷在深淵之中,鄭先等於比別人多吃了兩天的苦頭,並且夜鶯每次訓練他,鄭先都覺得夜鶯下了重手,在一次次的報仇。
不就看了看身子麼,至於麼?
不過這一次夜鶯應該出了氣,鄭先覺得夜鶯完全不會再有要他xìng命的打算了。
這個問題解決了,鄭先心中倒也安穩下來。
躺了整整四天,身上的關節都要僵死了,鄭先詫異於最近的平靜,這麼久都沒有修仙者出來鬧事麼?
鄭先帶上殖裝甲,走出業務六司,這是他比那些軍人優勝的地方,zì ;yóu,基本上完全的zì ;yóu。
鄭先去了一趟郝光的家,郝光肺部的yīn影再次好轉,開始逐漸縮小。
郝光似乎也已經父親之死的yīn影之中走了出來,不過這麼個小傢伙整個人變得yīn鬱許多,沒了以往小孩子應該有的那種陽光歡樂的氣息。
房間裡面的攝像頭攝錄下來的畫面,鄭先當著保姆的面,認認真真的坐在客廳裡面快進看了大半天的時間,鄭先看到郝光過的不錯,這才放心下來。
有些時候你沒有必要將信任賦予陌生人,那怕是比較熟悉的人也不必如此,你當著他的面擺明你的不信任,對方才會爭取得到你的信任,若是他覺得你信任他,那麼她還需要做些什麼呢?你又能夠叫她做些什麼呢?
鄭先要走的時候,郝光再次拽著鄭先的衣角不鬆手,鄭先扭頭看向郝光,郝光那雙大眼睛之中滿是乞求。
鄭先這一次沒有拒絕郝光,帶著郝光去了遊樂場,鄭先絕對不是一個能夠帶著孩子玩的男人,因為他從未玩過這些,小時候雖然非常渴望這些玩具,但到了現在,他已經對於這些玩的東西沒有多大興趣了。
所以,一直都是郝光在玩,鄭先在看,郝光想吃什麼就買什麼,想玩什麼就玩什麼。
一直玩到天黑,鄭先將郝光抱上車,將郝光載回住處,熟睡的郝光一直攥著鄭先的衣服,鄭先輕輕掰開小傢伙的手,小傢伙立時開始抽搐起來。
保姆連忙走過來,低聲道:“小光每天晚上都得抓著東西才能睡著,似乎總是做噩夢。”
鄭先點了點頭,從兜裡抓住一顆冰糖來,塞進郝光的掌心之中,郝光手裡有東西了,抽搐的情況立時好了許多。
少年的時候,鄭先無數次的在噩夢之中驚醒,若是手裡面有一顆糖的話,他就睡得安穩,若是能夠含著糖睡的話,還能夠做個好夢,也正是因此,鄭先和糖有了不解之緣,糖是他唯一能夠帶給他力量能夠保護他的夥伴和戰友了,可惜,他少年的時候,想要弄到一塊糖,實在是太難了。
鄭先將郝光交給保姆後,便離開了。
鄭先心中總有不圓滿的地方,一直以來鄭先都未曾發現過,今天看著郝光開心的瘋玩,鄭先逐漸發現了自己不圓滿的地方,承受無窮苦難,是對心智的磨礪,但看著郝光在玩耍,看著郝光依賴自己,鄭先覺得自己的心境正在受到磨礪。
修心不光是要受苦,受苦可以堅硬神魂,除此之外,還要遍嘗人間喜樂,在悲喜之中體悟本心所在,受苦無疑可以堅硬神魂,但能夠堅硬神魂的絕對不是隻有受苦這一個選項。
有些人活著只為自己,有些人活著就為家人。
光有堅強的神魂,喪失了其他,不過是行屍走肉罷了。
人活著也好,仙活著也罷,總不能永遠獨往獨來!
第二百一十九章 人奴令
鄭先自從修仙之後,心中總有一股戾氣揮之不去,並且隨著修行rì深,這戾氣越重。
鄭先本來身上就有著一種yīn鬱的氣息,這氣息,就是鄭先的心魔,修為低的時候,心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