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方圓十里都被火焰吞滅,鄭先腳下的那座山變成了名副其實的火焰山,熊熊火焰滾滾蒸騰。
好在這裡土地貧瘠,寸草不生,不然這火焰不知道要毀滅多少生靈。
滾滾四散逃走的修士之中有一個少年,抱頭鼠竄,藏身岩石之後,一雙滿是壞水的小眼睛丟溜溜的亂轉,此時有一個修士在空中被火焰撞擊幾下,身上光氣明滅,也不得不藏到了少年不遠處的岩石之後。
少年看了眼對方,身形一竄,到了對方的岩石後,那修士立時生出警覺,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少年,當發現少年不過是個分形境界的修仙者,要靠著背後一對翅膀法寶才能飛行的時候,才微微鬆了口氣,一雙眼睛盯著這少年身上的翅膀來回亂轉,自動天機門隕滅後,法寶可都是好東西。
當這修士陡然發現自己被一團黑水包圍的時候,已經晚了,如同陷入沼澤一般,不斷沉淪下去,被黑水吞沒。
那用這一張壞人面孔一字重眉的少年嘿嘿一笑,不以為然的繼續觀瞧遠處的情形。
火焰熊熊之中童虎施施然走出來,袍袖一抖四周的火焰立時被壓滅,一掃而空,童虎桀桀怪笑:“小奴,你害得我浪費了十道罡氣,我要你付出代價!”
鄭先此時依舊被束縛在空中,渾身上下都不能動彈。
此時鄭先胸口上的那個奴字變得越來越清晰凹陷得越來越深刻,似乎要烙印進神魂之中一般。
事實上這人奴令正在逐漸烙印在鄭先的神魂上,一步步的吃透下去。
童虎雙目微微一眯,鄭先此時臉上依舊是那種不慌不忙無所畏懼的表情,不得不說,童虎不喜歡這樣的表情,童虎喜歡鄭先狼狽的面容,哀求的語氣,驚慌的神態,這些都沒有出現,這說明鄭先或許還有別的手段。
經過了剛才一役,雖然童虎毫髮未傷,但卻依舊對鄭先生出足夠的戒備來,看起來他輕鬆破開鄭先的熔岩球,其實童虎自己心中清楚,其中的兇險只有他自己明白,雖然不能說必死無疑,但若不是他立即動用罡氣突出重圍的話,被生生剝下一層皮來,是太簡單的事情了。
童虎現在正在籌備鑄碑,一次被鄭先消耗了十道罡氣,對他來說損失實在是太大了,足足拖延他鑄碑上百年的時間,甚至有可能叫他再無鑄碑的可能,這叫童虎如何能忍?
對凡人來說,殺父之仇,奪妻之恨,斷人財路是人生最大的仇恨,對修仙者來說,在大道上橫插一腳,斷人昇天的可能,是血水都洗刷不清的仇恨。
童虎再次伸手朝著鄭先虛虛一抓,之前他抓碎了鄭先的心臟,這一次,他要揉爛鄭先的腦袋,叫鄭先腦子裡面不會有那些鬼主意,等到神魂烙印完全成型之後,到時候再好好折磨清醒過來的鄭先。
人體最脆弱的器官恐怕就是腦袋了,正是因為其太脆弱了,所以才要有堅硬的腦殼來包裹保護,此時童虎隔空捏來,鄭先立時感到腦子之中如同被兩隻大手捏住,只要這兩隻大手用力一攪,鄭先的腦袋就得被攪成豆腐腦。
眼瞅著鄭先要被幹掉了,躲在石頭後面的小爺爺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幸災樂禍的笑容來,鄭先當初幾乎殺掉他,看到鄭先下場悲慘,小爺爺當然開心。
他和童虎差不多,都想看看鄭先那張臭臉上流露出哀求痛苦的表情。
至於鄭先身邊有沒有淨水,小爺爺覺得淨水到現在都沒有出現,那麼應該就和鄭先沒什麼關係了。既然淨水並沒有和鄭先在一起,那麼鄭先死活和他小爺爺就更沒有關係了。
鄭先依舊是笑道:“童虎,剛才你沒有被岩漿殺死,這一次我要看看你究竟死不死!”
童虎本就眯著的眼睛緩緩收窄,不過他手中的動作卻並未停下來,依舊在不斷用力五指收緊。
此時鄭先胸口上的終極戰甲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