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縣知道伏危在外出時遇險,再從歹人口供中得知有人花錢要斷伏危雙腿,心下明白是何人要還伏危,便當即修書一封讓人快馬加鞭送去郡治。
在等待的這幾日中,伏危身旁有各種意外發生。
有驚慌失措向他衝過來的馬。
有忽然砸過來的重木。
也有迎面而來的危險,婦人袖下拿著一把泡過藥的匕首。
伏危有所戒備,伏震知道有人要害他後,也更是警覺,幸好這些危險都躲了過去。
四日過後,去郡治傳信的衙差回來了,伏危也被喊進了書房中聽述。
衙差道:“我聽府衙的人說,太守大人看了信後,直接砸了硯臺,說了欺人太甚。”
想了想,又說:“屬下聽小道訊息說,太守大人甚至懷疑當初圍獵時的刺殺也是衝著伏先生去的。”
伏危和周知縣都一愣,相視了一眼,著實沒有想到沈太守會聯想到這裡。
若是真有了這種想法,難免會遷怒。
周知縣皺眉思索了片刻,問:“那太守大人可有什麼話交代?”
衙差應道:“有,是太守大人的幕僚出來轉述的,原話是這麼說的——太守大人自然不會讓人這般輕視他這個一地之主的,敢在他的地盤上買兇害人,即便是同為太守,大人也不會忍下這口氣,更別說還是一個剛認回來兒子,而且也不是唯一的兒子。”
“幕僚還道讓伏先生且等著,若是有什麼意外,大人都會算到武陵郡那位的頭上,在傳信到武陵郡這段時日,太守大人讓浮現自己警惕性。”
這話已然表明了沈太守的態度。
都是坐到了這個位置的,哪怕已經沒有什麼太大的野心了,可究竟還是上位者,沒有打一聲招呼就在他的地盤上動他的人,這怎能忍下火氣?
衙差說的小道訊息若是無誤,圍獵刺殺之事真的懷疑到了霍家,那麼這怒火便就更盛了。
讓衙差出去後,周知縣對伏危道:“你這段時日就先別出門了,在家好好避禍。”
伏危卻道:“多謝大人掛心,但這撤下賞令到其餘人收到訊息,起碼要兩個月的時間。而兩個月內有太多變故了,躲著也不是事。”
周知縣仔細想了想,縣衙也有許多事情需要到伏危,且伏危用起來會比其他人都順手很多。
伏危年輕,反應快,也聰明,舉一反三。
周知縣認識很多人,可以說同齡之中最出眾的那一個,便是比他年長,出身也好的,伏危也是佼佼者。
讓他兩個月不來衙門,公事上肯定是會有不便的。
周知縣思索片刻後,收回了提議,繼而道:“這樣,我讓人在衙門收拾一間屋子給你晌午休息,我再讓後宅廚房給你多準備一份午膳,晌午就不要回去了。”
伏危道:“這倒是不用了,家裡離這裡也近,母親會在家中做好,再讓她送來就好。”
周知縣點了頭,繼而道:“
另外你下值的時候,還是多讓一個人送你回去,一左一右護著,總會一個人護送你安全。”
伏危也沒有再拒絕周知縣的好意。
虞瀅與郡治仁善醫館的吳大夫透過書信,託他幫忙詢問醫館館長掛名在醫館的事情,也可以商量著付報酬。
數日後,郡治也來了吳大夫的信。
信上同意了她坐堂,也不需要報酬,但是有一個條件,外診他們幫忙,但同時得在醫館給兩個女病患看診,診金歸她,醫館只需藥錢即可。
看完這些後,虞瀅大概明白仁善醫館館長的意思。
要的是名聲。
一如她最初開醫館時所想的那般,女子患病,若是私密些的病症,熬一熬就過去了,或是隱晦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