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賽輸得清潔溜溜的冤大頭。雲雁手心捲起紫氣,將蔬菜水果攻勢化解,再將它們一個個收入儲物戒指裡。作為食神,自然對新鮮食材有本能的收納習慣。
否則多浪費!
眼見空中那人,如此迅速地把揍她的瓜果收為己有,全體觀眾都吃了一驚。就連剛才暴怒至極的劍修們,也不再砸東西,停下來面面相覷。
“我可不會對你們的賭賽結果負責。”雲雁收穫完瓜果,滿足地笑了笑:“因為我打這個真武臺,一顆下品靈石也沒有賺到。”
“你坑了我們,今天卻跑來大刺刺的領獎!”一名修士繼續生氣,對她站立的雲端怒吼。
“怎麼?”雲雁從背後拔出無名雙刃,平指下去:“你不服?要對我挑戰嗎?”
論劍山這些喜愛強者的劍修,最愛霸氣測漏的場面。
雲雁如果笑嘻嘻地與那些賭敗者應對,大家可能沒有太多反應。可是見她氣定神閒,威風凜凜地亮劍,本次比賽收穫的迷妹和迷弟們,立刻發出支援的咆哮。
“玩命俠!呀呀!對他玩命,說出道偈決鬥吧!”
“這群蠢貨,自己提前去押注你,你沒有義務為他們參加真武臺試,他們賭輸了活該!”
“居然將怨氣撒向我們的玩命俠,簡直太過份了!”
“玩命俠你不用出手,我來代替你決鬥,挑下他一條膀子先。”
在人們壓迫性的大喊裡,那名修士滿腔的憤怒,頓時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眾怒難犯,他立刻驅動星境,“嘩啦”隱身在現場。
可現場會意境識破,星境同階反隱的人也不少。只見又“嘩啦”一聲,那人被活生生拽了出來。接著他被憤怒的劍氣彈飛,摔在地面氣喘吁吁,身下淌了一灘血。
這個場景把一干賭輸修士嚇得不輕,於是再沒有人對雲雁吭聲,只目送她還劍入鞘,輕飄飄落到中央高臺。
“啪啪啪!天空一聲巨響”任芬芳拖著緊身長袍,活像直立的一條死海鯊魚造型,鼓掌朝雲雁款款而來:“玩命閃亮登場,你好啊,雲雁。”
“哈啊!”雲雁望著煙燻眼妝,黑紫唇彩的女修,被唬了一跳:“你是還未請教尊姓大名!”
“我叫任芬芳,是陸風行的師父。”那人對她猛眨眼,低頭附耳過來:“謝謝你這次讓我賺翻啦咯咯!嘿嘿!哈!”
這人不僅臉上變化萬千,連笑聲都如此古怪複雜。雲雁抹了把冷汗,做出個道揖:“原來是天衝峰主,真是有眼不識泰山。”
任芬芳不知從哪裡變出個黑羽毛大扇子,掩住厚唇,只留一雙善睞明眸在外,笑得花枝招展:“什麼泰山,我只喜歡金山銀山,以後多合作啊,呦呦!”
“天衝任峰主,該是發放獎勵的時候了。”長長的主持臺後,一名老者實在看不下去了,發出呼喚:“我們剛才統計了一下,除了受傷嚴重的幾人,參賽者都來了。”
“知道啦!”任芬芳白了他一眼,伸出塗著黑色指甲油的玉手,點向雲雁:“就請大家發放獎勵吧,但是雲雁的那一份,我要親自來。”
算咯了吧
雲雁在心中暗暗慘叫,已被她大力拖起,呼啦啦送到主持臺前。但見她招來幾名負責弟子,送來功績簿,低頭檢視半響又思考了一會:“唔包括這次比賽的獎勵,還差三千分,你才可以做侍劍啊。”
雲雁道:“做不做侍劍,其實我並不放在心上。”
“哎?這一點你和我徒兒陸風行很像嘛。”任芬芳滿意地點頭:“並不急功近利,也不在乎外人的看法,我很喜歡這樣的性子。”
你那徒弟,分明就是太不靠譜了,導致功績累積不上。
雲雁正在胡思亂想,只見這位峰主搖著蓬鬆大扇子湊過來:“知道嗎?我只要心情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