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張揚嘴角的淫笑,吳芸哪能不知道他腦子裡的齷齪念頭,暗唾一聲,緋紅著臉拉著還磨磨蹭蹭不想離開的陳雅落荒而逃,跳上車就駛離了停車場。
李傑只見過陳雅一面,馬良鋒根本就不認識陳雅,只隱約覺得,這個穿著中華隊運動服的小姑娘有幾分眼熟,卻沒有想,她就是電視上天天能看到的中華“女蛙王”,世界泳壇新晉“女王”。
安勇雖然認識吳芸和陳雅,更深知她們與張揚的親密關係,卻因為心中有愧,趁同事為越野車讓路的空檔,擠到了人群后方,乾脆沒與吳芸和陳雅打招呼。
重新踏上紅宮的土地,張揚竟有幾分荒唐的感覺。
第一次,張揚懷著朝聖的心情,與關山戰戰兢兢地等著吳民的接見。第二次,張揚見不得光地躲在花臺後偷聽鄧澤與吳東生的談話。這一次,鄧澤辦公的西花廳卻為他大門洞開,小車從紅宮的專用車道直駛到西花廳門口才停下來。
下車後,張揚前後看了看,車隊的其它車並沒有跟上來,西花廳門前只停著他和安勇乘坐的這輛車。難怪李傑在游泳館時怎麼也不和張揚坐一輛車,還把馬良鋒也拉到了另外一輛車上,原來他早就考慮到,他和馬良鋒在這時並不適宜出現在西花廳。
張揚也想到了這種結果,並不感到十分意外。他整了整衣服,將遮掩外貌的棒球帽和太陽鏡遞到安勇手中。這時,安勇今晚才第一次開口:“張總,對不起!我……”
一路上,張揚也想了許多,無論如何,現在既然決定與鄧澤、吳民合作,雙方還是不要因為一些小事搞僵的好。張揚乾笑一聲,臉上露出虛假的,和顏悅色的笑容:“我知道,你是職責所在,我並沒有怪你!”
看著張揚接受完門崗的檢查,走進西花廳的背影,安勇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在門口發了好一陣呆,這才沮喪地走向距離西花廳幾十米遠處的總理衛隊值班室。
走進院子,張揚立刻就聽出來,前來迎接他的人正是那晚他偷聽到的秘書的腳步聲。此人三十幾歲,身子瘦小精幹,一看就是在政府機關工作多年的老油子。
此時,此人臉上就堆滿了真誠的笑容,在滴水簷邊站住,右手虛引:“張先生,總理和吳助理正在辦公室等你。”
張揚客氣地點了點頭,緊走幾步跨上臺階,推開虛掩的鏤花紅木大門。四扇以春夏秋冬景緻入畫的屏風正對門口,將屋子裡的風光遮掩起來。
張揚遲疑了一下,正不知直接闖入還是開口呼喚為好,屏風後突然響起腳步聲,一個一頭銀髮,臉上溝壑縱橫,顯得十分蒼老和冷厲的男人走了出來。正是中華政壇的二號人物,被媒體稱為“鐵面總理”的鄧澤!
吳民亦步亦趨跟在鄧澤身後,看到張揚,眼中一亮,微微一愣後,才記起自己的職責,緊走兩步,站到鄧澤與張揚中間,如此老辣的人,也有幾分激動:“總理,他……他就是張揚!”
握著鄧澤根根骨節突起,手指被香菸薰得焦黃的大手,張揚和鄧澤一樣,一言不發,也在觀察這個中華政壇上的鐵面人物。
據外界傳聞,此人入閣擔任總理後,不但對國務院各個部委、省市大員十分嚴厲,遇到看不順眼的事情,經常在大會上不留情面地點名批評負責的官員,經常弄得這些官員下不來臺。
在燕都之外的省地官員中,甚至流傳著這樣的口號,“寧要宋子同監政,不要鄧白頭巡行”。
宋子同領導的監政委員會,手中控制著中華紀律檢查委員會、國家審計局、國家反貪局等官員考核、監查的機構,按理說,官員對宋子同的畏懼,應該比鄧澤更厲害。
事實上,宋子同雖然號稱激進派的黨魁,中華中青年幹部的楷模,卻處事溫和,在監政主席的位置上,執政手段雷聲大,雨點小。比如,國家以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