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尤其是飲酒的模樣簡直是…”
“天啊,二皇子不愧是東赫最俊美的男子…”
“可是,二皇子為什麼要娶那個什麼流皓星呢?”一句似閨中怨婦的嘟噥猶如一桶冷水直接澆熄了一群發春少女的熱情,狠狠地目光發洩似的瞪著那個打破她們幻想的罪魁說後,嗚嗚,她們知道二皇子大婚,但是這個笨蛋幹嘛一定要提起這恨不得讓她們遺忘到天邊的壞事,呢?
所有的恭賀咒怨中,只有坐在東皇右手邊的流家人顯得平靜異常,而那一張張面無表情的冷臉更是惹得眾人猜測不已,今天明明就是流小姐的大喜之日,這些據說對流小姐寵溺無度的流家人怎麼一個個都是好像見到生死仇人的模樣,莫不是捨不得那個嬌媚如花的女子,所以才高興不起來的?
有過嫁女兒經驗的大臣們暗自點點頭,一定是這樣,畢竟,東赫和西漠之間有著不近的距離,這些個哥哥肯定是不捨得剛剛回家的妹妹才如此不高興的。
坐在首位的流水,一張魅惑眾生的桃花臉上失去了曾經的不羈和妖嬈,只剩下黯然的酸楚和點點的茫然在眼底肆虐,腦海中不由得掠過一張古靈精怪的絕美小臉,桃花黑眸驟沉,握在掌心中的酒杯也好似經受不了脆弱的崩裂破碎。
“主子”環繞在流水身後的落花無情皆是面色一沉,看著那絲絲刺目的鮮血從那有些蒼白修長的指縫間留些,卻只能謹守本分的立在原地,看著曾經無所謂的主子獨自承受著難言的痛楚。
“哼…”緊挨著流水的流皓然見狀,只是冷冷的哼,佈滿怒意的黑眸翻卷著駭人的暴風雨,卻只能抿緊薄唇的坐直了身子,可是流散在四周的不屑和冷然卻沒有因為他的安靜而有所掩飾。
“噁心”脾氣火爆的流皓馳更是不客氣的吐出冷冷的言語,看著流水的目光恍若在看著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而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溫潤儒雅的流皓默雖然沒有言語,低低斂下的長睫亦遮擋住了他眸底的思緒,可是一張總是帶著笑容的薄唇,此刻卻帶著凌厲的寒煞,猶如一柄沾染殺氣的長劍,隨時能將人撕成碎片。
最後,依舊一身玄衣的流皓翊只是噙著嗜血的笑意,靜靜的盯著面色煞白的流水,像是自言自語,更像是宣誓一般,“你會後悔的…”飄渺的呢喃幾乎要散在空氣之中,卻莫名的帶著千斤重的壓迫侵襲著每個人脆弱的神經。
見狀,流水卻是沒有言語,只是淡淡的抬起森寒的黑眸,滿是殘獰的殺意在面上閃耀,那樣的寒蝕幾乎要讓身後的落花無情四人覺得,他們的主子會毫不留情的要了幾個膽大包天公子的命。
可是,時間流逝中,流水面色不變,無所謂的鬆開被瓷片刺傷的掌心,傷痕累累的痕跡便狂妄的張揚在空氣之中,可是他卻像是感受不到那嗜心的痛楚,面色無波的移開了目光,然後重新拿起酒壺自斟自飲起來,只是那總是傲然直挺的身子,此刻莫名的浸染了太多的空洞和蒼白。
垂眸黯然,冰冷的霜稜在面上肆虐,微微挑起的嘴角卻是獰冷的酷寒,噁心又怎樣?後悔又怎樣?當所有的真相攤在陽光之下,那樣被隱藏的汙穢即便他用盡全身的力氣也無法扭轉半分,而這,就是他百般算計應該承擔的後果。
這邊的詭異氣氛沒有瞞過高高在上的東皇,可是那雙悠然看戲的眼底只有飄渺的朦朧,柔軟的霧濛濛深處,卻是讓人心驚膽顫的尖銳,呵,真的好好玩不是嗎?流家最寵愛的大小姐?傳聞流家父慈子孝?據說流家和樂融融?看來,傳言也不盡可信啊…
心思敏銳的粲軼雅本不應該忽略那明顯蔓延在四周的異樣,但是那雙沉暗的好似看不到盡頭的黑眸卻翻卷著惱怒的波浪,抿緊的薄唇讓想要上前套近乎的人瞬間打消了主意,畢竟,官運誠可貴,小命價更高,若是惹得這個行事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