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都不如呢。”他可不是罵髒話,那時候的人是拿老虎當畜生的嘛。
童靈皺眉:“他竟是做了何事能令父子反目的?”
元初輕輕動了一下身體,稍微換了個比較不難受的姿勢:“你以後便會知道。”他倒無意瞞它,它說它從前是出不去,所以外面的什麼事都不知道,現在它似乎能行動自如了,所以很多事根本瞞不住它。它遲早能見到元晰那件事,便讓它自己見識那個皇帝的變態去吧!他懶得多說。
“你要我幫你做何事?”它很識趣,不加追問,引入正題。
“很多。你也只要皇帝死而國不亂,並非一朝一昔能成之事。相信我,在要對付皇帝這一點上,你我的目的是一樣的,沒有衝突。我自會盡心盡力。眼下要做的,是如何讓無權無勢形同傀儡的我,擁有能於其抗衡的能力。”元初抿唇,奸詐的意味十足。
“你要如何做?”
“安宋!從他開始。”他冷笑:“你可出得宮去?”
“出得,我昨天試過。不過,離了此地,我雖不再受那邪物壓制,卻也失了死地之怨而神力大減,到了外面,怕是連雙筷子都拿不動的。”
靈體離開怨念之所,似乎真的會被削弱不少暴戾之氣,元初以前也沒離開仇人們太遠,對此並不是特別清楚。
“無妨。沒讓你去殺他。拿刀子殺人其實是最下品的事。”元初的笑容邪惡極了:“你去跟著他,他看不見你,說話做事自不會避著你,你便是最好的耳目。我想要的,是可以致人於死的把柄。”畢竟也是惡靈,刻意收斂了多日的邪氣,在想要殺人之時,也是再也掩飾不住。
“這倒容易。只是,你拿了把柄又如何?你如今怕是很難動他。”它也曾經是在這裡鉤心鬥角著的一員,豈會不知一個失勢的皇子要動一個如日中天的臣子是一件很難的事,誰都不會聽他的話辦事、誰也不會輕易對安宋落井下石。
“我當然動不了他。可是,有人可以呀!”他笑得眼睛都咪成了縫:“怕是有人迫不及待地想辦了他,卻苦於沒有法子。我只是推波助瀾而已。”現在的元初笑得像只狐狸。
“你是指元逸?”童靈果然也是極聰明的,一點就透。
元初呵呵直笑:“元聿指使安宋傷了我,表面上是警告我的囂張,實則是因為元逸同我交好,如此一來便大大傷了元逸的顏面。元逸其人,看似謙和近人,實則心高氣傲,他對嫡出的元聿一直很為不服,這口氣,他定是要想辦法洩的,我便好心幫他一把。”說得倒好似自己是救世主,實則是借他人手之手報一箭之仇,這一直是他最擅長的事。
“你想假意依附元逸一黨,挑撥矛盾,借元逸之勢剷除異己。同時,皇帝在此爭鬥下只會愈加關注於幾個大勢力的黨爭而忽略掉你的存在,在夾縫中求生存,繼而強大自己?這是你的打算?”童靈依舊錶現著它的才智。
“說對了一大半。”元初說得興起,忘乎所以地亂動,結果則是傷口疼得他直抽冷氣,不免對元聿、安宋的怒意愈加深重:“元逸有心拉攏我,我也不好拂人好意不是?只是,元逸不是傻瓜,凡事都要有個度,事情做得不乾淨,到時候誰都不好看。而皇帝更不傻,千萬千萬不能小看他。主要是他的眼線遍佈四處令人防不勝防。好在,你不是人,同你談話,也無須同人那樣說出來,這將會大大方便我日後做事。”得意地笑笑,卻是睏意襲來,想這身體真的是傷了大元,才稍微這麼折騰一會就又困了。
“好,我這便去找安宋。”
“呵,我以為,你會同我定個血契什麼的。你就不怕我反悔,結果賣了你?”元初笑,血契其實是一些怨靈被有異能之士收服之後與其定下的契約。內容大概是它們幫助他們做事,然後他們替它們了卻心願之類的,看情況而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