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短腿,瘋狂地向外狂奔而去。
嬴政:“……”
眾人都呆了。
主要這事發生的過於突然,誰能想到這世上竟然有人膽敢用話忽悠皇帝,甩開皇帝的手,話都沒說完,中途跑路。
這操作放在他們身上,可是有夷三族的危險。
內殿進入令人心悸的寂靜。
李斯、馮去疾等文臣面面相覷,他們餘光瞥見嬴政越來越黑的臉色,恨不得鑽進地縫裡面去。皇帝的樂子可看不得。
咦,怎麼又會有這樣的感覺。
內史騰剛抬了一下手,便被身側的辛勝將軍牢牢地拽住。
內史騰扭頭,看見辛勝搖頭的頻率都快出現重影,內史騰翻了個白眼,他又不是真的傻,只是想撓撓癢罷了。
“可還有事啟奏?”
嬴政冷不丁道。
眾人又是一愣,李斯第一個反應過來,拱手道:“陛下,臣無事啟奏。”
嬴政揮揮手。
眾人皆暗暗的噓了一口氣,紛紛快步退開。也就是在此刻,他們驚訝地發現內史騰和治粟內史,這兩個吵架最厲害的對頭,居然不約而同地留在殿內沒有動。
這場景過於離奇,以至於朝臣們退場退得拖拖拉拉,再次引起嬴政的注意。
“嗯?”
嬴政的情緒有些控制不住的溢位,“有何稟報?”
治粟內史與內史騰對視一眼,某些程度上來說,最瞭解你的人就是你的對手。
治粟內史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您以賓禮優待清的訊息流傳出去時,便有許多大商戶過來詢問我,如何做,才能得到清的尊重。
當您表彰她為“貞婦”時,有許多女商戶過來詢問我,如何做才能得到這樣的表彰。
在您為這位修築了“女懷清檯”。整個咸陽幾乎沒有商戶,沒有來找過我。他們都在關心一件事,如何才能做到清這樣一步,即便捨出萬貫家財,傾家蕩產,他們也願意。”
嬴政的臉色頓時鐵青。
馮去疾擔憂地看著治粟內史,張嬰是稚子,陛下可以諒解他,但你沉浮官場多年,應當知道陛下對呂不韋這類大商戶插手政治的忌憚。
“陛下,治粟內史今日總算說了句人話。”
內史騰大大咧咧地拱手道,“我本來也不喜歡商戶。貪婪、錙銖必較,一點都不敞亮。但嬰小郎君真不愧是神童之名,他後面有一段說得特別好。一下子就把老夫給說服。
他說可以參考像是軍功二十爵位,弄一個類似的官商爵位,叫什麼榮譽爵位,不享受封地、俸祿和住宅,但可以享受賤籍享受不到的貴族待遇。
比如賤籍本不可以乘坐四馬車,不可以穿顏色鮮豔的華服,不可以脫離賤籍。
但只要你捐錢多,官商爵位越高,這些枷鎖可以慢慢開啟,尤其是為子孫後代脫離賤籍,光這一條,都足夠許多商戶積極參與。”
越說越興奮,內史騰忍不住揮舞了一下他的拳頭,繼續道:“更別提還……有什麼,若官商捐贈修建一路,那這條路就以他們的名字命名。每年評選一個大善人,就是給國家捐贈最多的商戶,將他們的名字刻在一塊專門的【大善人】石碑上。
還有什麼來著……
對,十年評選一次大財神大善人,給十年內累計捐錢最多的,立一個小木牌,放入廟裡供人敬仰!
哎呀,最後這一條,連我都聽得頭皮發麻,熱血沸騰!
恨不得把全部身家捐給朝廷,死後能躺在財神廟裡享受萬人香火,豈不妙哉!”
眾人為之一愣,隱隱也有些騷動。
說實話,大部分朝臣在聽到張嬰的話踩在‘一字千金’‘商戶’高壓線後,便沒再仔細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