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煩氣躁,感覺他還是抽動了幾下,才退出來,也許這時才相信,我是真的不行,大手一撈,將我拉到他肩膀的位置。
“真的不行?”他若有所思,眼裡透出暗暗的滿意。
我翻翻白眼,“你將我喂得太飽,現在看到男人就噁心,夠了!你這魔鬼!”
“還餓嗎?”他抬手碰碰床邊的空碗。
我肚子的咕咕聲代為回答。
他便將我放好,圍了條浴巾便起身,“想吃什麼?”
“可以想吃什麼就吃什麼嗎?”我不客氣道。
他便又習慣性的眯起眼:“季…千…冬。”
“是,是。”我求饒,“我想喝蛋花湯,要加蔥的。”
“就這樣?”
我默默的點頭,迷迷胡胡便睡了過去,直到鼻子裡聞到那熟悉的味道,便不自覺的起身,小心的叉著腰,慢慢移步到樓下,我失笑,怎麼可能會是母親,那個高大的的背影明明是男的,可卻也不是父親,為我洗手做羹湯的人,是那個狐狸精的兒子。
“做惡夢了嗎?”他一手端湯一手扶我到餐廳坐下。
我貪婪的吸吮著那蔥花蛋湯的味道,笑得好滿足,就好像六歲前,我和姐姐兩個人坐在桌上,口水流了滿地般的等母親給我們上菜。
那是母親的味道和家的味道,不是任何的山珍海味可比擬的。
就著蛋湯和白飯,我足足吃了三碗,滿意的的抹嘴,便對上柯楚何若有所思的眼睛。
我不好意思笑笑,“我真的餓壞了。”
“季千冬,別想著逃開我,我不管你心裡藏著什麼事,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柯楚何的女人。”
是嗎,關係又進一步了嗎?我眨眨眼。
“你對我不好奇?”
他淡淡一笑,“我不管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接近我,要幹什麼,這些不重要,你已是我另一個世界的女人,這就是你的身份。”
我低頭玩著筷子,敲得咚咚響,“如果我想到你這一個世界呢。”
“別得寸進尺。”
我無謂的聳聳肩膀,伸伸懶腰,捂唇打了個哈欠。
“乖一點,一個月後回來,我想看到生龍活虎的你。”他抱我上樓。
我大言不慚,“我一直很乖。”
他沒有再和我睡,放我上床,便開始穿衣服。
我失落道:“你從來沒有陪我睡過一個好覺。我想醒來還看到你。”
房間燈已滅,他轉動門把手的身子停下,在寂靜的黑暗中,我仍然明顯的感覺到他心中的暗湧和慾望,我甚至覺得,他會突然走過來,將我緊緊抱在懷裡。
可是沒有,當然不會有,好像按了暫停鍵的電影,現在,繼續播放,門開門關,然後,汽車啟動的聲音,再然後,鐵門合上的聲音,一切落幕。
我將鬧鐘設到六點,我還有很多事要做,柯楚何所料不及的是,就算是我下一刻馬上停止呼吸,該做的事,我一樣會做。
“坤哥,明天派幾個人到錦陽大學候著。”
他在那邊冷冷的笑,“季千冬,我還以為你忘了我。”
我也冷哼,“你欠我的債還沒還。”
“我若想抓你回來,輕而易舉。”
我心想,你最好這樣,那樣演就可以真實的上演,不需要彩排。
“讓帶頭的小弟兄明天到了學校給我電話,就這樣!”
他不知道是氣過頭,還是無奈妥協,不怒反笑道:“好,天底下也就你季千冬敢命令我做事。”
“人生總要有例外,否則不太枯悶了嗎?”
“例外是要付出代價的。”他陰沉道。
這個道理我自然知道,我為了得到柯楚何這點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