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玉川身側的素手,拳頭捏的緊實,一雙鳳眸,憤恨的等著鳳狼,卻是無可奈何。
父王病的甚至混沌,只剩下一口氣,她的哥哥鳳鰲被軟禁,朝中但凡有些勢力的人,都已經被鳳狼收買,那些難以收買的,不是被髮配了西邊,就是被莫名暗殺,一時間人心惶惶,無人膽敢忤逆鳳狼。
可以說,現在整個北疆,都被鳳狼控制,甚至連鳳狼的母后,當今的王后,也因為勸說了鳳狼幾句,就被他派人嚴加看管起來了。
鳳玉川今天下午得知了元閔翔被囚禁之地,偷偷的要前往營救,卻被鳳狼發現,是以,才會發生之前那一幕警告。
鳳玉川知道,鳳狼說到做到,這一次他姑息了他,無非是念在他們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若是她膽敢再觸犯他,他也絕對不會對她手下留情的。
如今的鳳玉川,心裡擔憂的元閔翔的緊,卻又是無計可施,她只恨自己手無縛雞之力,連關押元閔翔的地牢第一層都過不去,就被人發現,押送到了鳳狼這裡。
看著張狂的鳳狼,她的嚴重,蓄滿了憤怒。
對於她這般憤恨的目光,鳳狼視若無睹,全然不以為意,大掌一揮,對身邊的宮女道:“把公主送回宮殿,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公主出殿門半步,聽到沒?”
“是!”宮女諾諾應道,走到鳳玉川身邊,低聲道,“公主,奴婢送你回去!”
“哼!我認得路,用不著!”憤憤一拳,砸在桌子上,她怒然起身,大步朝著門口走去,走到了朱漆大門前,忽然冷笑了一聲,迴轉了身,看向鳳狼,“大哥,你以為,你會是王爺的對手?五年前,你贏不了他,五年後,你也休想贏得了他。”
這一句,好似刺到了鳳狼的痛楚,五年前,他剛被冊封了太子,逢北疆和天元王朝為了邊境一塊小地盤的所屬問題發生了衝突,摩擦不斷。
少年自傲的他,以為自己勇猛驍勇,為了顯示自己的雄姿,便主動請纓出戰。
當年對方的主帥,便是元閔翔。
鳳狼永遠也不會忘記,那個和他相仿年紀,冷酷的看著他的男人,是怎樣居高臨下的將他打趴在地上,然後道:“想活,就求饒,想死,就自我了斷。”
當著三軍將士,那是何等的恥辱。
這種恥辱,是他三生三世都抹不掉的汙點,每當被人在他背後說笑,他都好像覺得對方是在恥笑他當年被羞辱的一幕。
甚至,他見不得人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這會時時刻刻的提醒他,當年,他是怎麼貪生怕死的哀求:“閔王爺,求你饒了我的狗命吧!”,也時時刻刻的提醒著他,當時天元王朝士兵那震耳欲聾的狂笑聲,更是時時刻刻的提醒著他,那個男人,他是如何將同為男人的他的尊嚴,徹底的踐踏在了腳底下。
自古成王敗寇,上次是他低估了他,所以才會被生擒,受那般恥辱,這次,他會新仇舊賬,統統一併算回來,畢竟為了報當年之恥,他已經不折手段到了這等地步,他沒有回頭路了。
為了報仇,他毒病了自己的父王,囚禁了自己的手足,軟禁了自己的母親和姐妹,他的心,已經狠戾到自己都覺得可怕了,還有什麼,是他做不出來的,他怎麼可能輸,一個已經沒有回頭路的人,只能一往直前的人,怎麼會輸。
宜川到了手,下面就是襄垣城,接著是東陽城,然後……
有元閔翔和白雪在手,整個天元王朝,都是唾手可得的東西。
因為他清楚的明白,在元閔瑞心裡,元閔翔和白雪的地位,是何其之重。
看著消失在黑暗中的鳳玉川的聲音,他陰狠的,咬牙切齒道:“哼,贏不了,哼,他的命都是我的了,我會贏不了他。”
鳳玉川回到了寢宮,才發現原先伺候她的宮女,都給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