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誰愛幹誰幹。”
劉婆子扔下這話,就往外走。
“老劉家裡的,你回來,有事好商量,可不能不幹了呀!”
劉婆子又是連頭都沒回,就氣沖沖的回了家。
“來人,快去請馬老爺來縣衙議事。”馬德望因不知道怎麼處理老劉家的事,所以只能求助於馬老爺。
老劉一家人,本不是這平安城之人,因逃荒,流落到此,馬老爺看他們老實勤快,所以就給他們安排了工作,並定居下來。
剛開始的幾年裡,他們每年都勤勤懇懇的任勞任怨,因為他們透過自己的辛勤勞動,能換來他們想要的安穩生活,可是由於這兩年,中國戰爭四起,到處都兵荒馬亂,使老百姓民不聊生,讓他們本可以用自己的辛勤勞動換來的安穩生活,受到了衝擊,使他們不能安居樂業,所以這一年多來,他們的心情開始浮躁起來,劉婆子更是忍耐不住,時常找到馬德望,抱怨自己已經沒法生存了。
一會工夫,馬老爺就來到了縣衙,還沒剛進門,馬德望就迎上去,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說道:“堂哥,大事不好了,老劉家裡的剛才來找我,她說這剪紙的事,他們家不幹了,這孫婆子生前,就把這剪紙的手藝傳給了他們家,他們家要是不幹了,這剪紙的手藝就沒法傳承下去了。”
“這還了得。”馬老爺瞪眼說道,然後又命令隨從,道:“你去,把老劉和他家裡的請到縣衙來。”
老劉夫婦來到縣衙,老劉見到馬老爺恭敬的打了招呼,道:“馬老爺好,縣令大人好。”
劉婆子依然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老劉見狀責備劉婆子,道:“老婆子,快向馬老爺問好。”
劉婆子把頭一揚,仍然置之不理。
老劉向馬老爺做了個無奈的手勢,又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有言語。
馬老爺沒有責怪劉婆子的意思,關切的問老劉,道:“老劉,為什麼不幹這剪紙的事了?”
老劉指著劉婆子,帶著情緒答,道:“都怪這瘋婆子,我不讓她來,她非要來,還把馬老爺您給驚動了,沒事,沒事了,回去我好好收拾她。”
“你還要收拾我。”劉婆子一手插腰,一手指著老劉,撒潑,道。
說完,又轉身衝著馬老爺質問,道:“馬老爺,我倒要跟你評評理,是不是因為我們是外來戶,就欺負我們家?”
“老劉家裡的,何出此言呀,我們這裡從來都是人人平等,從來沒有欺負外來戶的事呀!”馬老爺帶著疑惑反問,道。
“瘋婆子,不許胡說八道,再胡說,看我回家怎麼收拾你。”
“老劉,你別插嘴,讓她把話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馬老爺打斷老劉的話,要求道。
“馬老爺,您可別怪我這老婆子說話太直。”
“有什麼話,儘管直說。”馬老爺誠懇的回道。
“那我可說了。”
“大膽的說,要是真有人欺負你們家,我給你們家做主。”馬老爺再次確認,道。
劉婆子瞥了老劉一眼,繼續說,道:“我們家是外來戶,受您馬老爺的大恩,可我們也不是不之恩圖報的人,自從我們來到平安城,就跟著孫婆子學剪紙的手藝,前些年,我們能夠湊合著維持生活,我們也不說什麼,可是今年,我們連生活都維持不了了,現在,我們家的米缸也空了,連買米的錢都沒有,在這樣下去,我們全家非被餓死不行,您說,這剪紙的活我們家還怎麼幹,反正這回我們是不幹了。”
“有這事,馬縣令,這事你知道嗎?”馬老爺陰沉著臉,質問馬德望,道。
“他當然知道,上次我找他,他就說給我們家想辦法,這都小半年過去了,怎麼還沒想出來?我看,他八成就沒拿我們家的事當回事吧!”劉婆子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