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女兒,小方氏許配給他,本就認為繼母為人不錯的大舅舅,在小方氏的枕邊風下,更是偏向他。”
接下來的故事就有些狗血了,方氏想要將趙母嫁給自己哥哥家有些跛腳的外甥,起先李父和大舅都不同意,後來也不知方氏怎麼勸的,竟然都認為嫁給那跛腳外甥不錯。
方氏一氣之下跑回自己外祖家,找來親舅舅做主,這才沒有被父母嫁去方家,之後又在舅舅的幫忙下,訂下趙家這門親。
按理到了這也就差不多了,可惜方氏心中暗恨趙母不聽她的話,落了她的面子,不給準備嫁妝不說,還在李父面前一個勁數落趙母,久了趙母在家中自然難捱。
足足度過半年這種被孤立的日子,趙母只穿了一身嫁衣,帶了幾身舊衣服嫁到趙家,沒有半點嫁妝,孃家還這麼不靠譜,她在趙家過的日子可想而知,直到生下趙遠山才好些。
到底是自己孃家,日子好過了,趙母慢慢恢復走動,可也是這次重新走動,讓兩家關係再次降到冰點。
趙母帶著趙遠山回孃家,一頓飯工夫,遠山就被孃家外甥給欺負了,須知外甥比遠山大了整整五歲,趙母氣不過找了小方氏,一陣推搡下,兩人同時倒地,誰能想到趙母和小方氏都懷有身孕,還一起沒了。
這下,兩家可吵翻了天,具體趙遠山也不知,只知道自那以後再沒有往來,年節也不走動。
直到外公病重,趙母才回了趟孃家,之後還是沒怎麼變化。
“你不是說婆婆去年還送了年禮?”不是說不走動了?
“誒!小舅被繼外婆寵的不像樣,染上酒癮,但凡家中有幾個錢就偷去打酒喝,沒有錢就發脾氣,喝了就便發酒瘋,總之,日子越過越難熬,後來娘看不下去幫了接濟了幾回,不過無事於補,就每年過年送些年禮。”趙遠山嘆氣,提起這糟心的外祖家,真的有嘆不完的氣。
“你明兒準備幾個紅包,給我兩個表哥家的外甥,不需多,一個放二十文就是。”大前年方氏去世後,家中好過不少,娘給的紅包自然就少了,去年直接給了二十文,幾年也照例。
楊嬋點頭表示明白,東西送多了總要兩家分,可是給的紅包就是個人的,到底一個是親大哥,一個繼母生的弟弟,還是會偏心。
左右明天就要過去了,見到自然就會知道。
想到這,楊嬋突然想起遠在京城的楊錦,不知他過的好不好?
京城中,楊錦突然打了個噴嚏,身後小廝忙給披上外套,小心伺候道:“表少爺,這天冷的很,還是關了窗,免得著涼了。”
擺手,望著窗外幾支開的正豔的梅花,道:“無妨。”他跟著師傅還學了武,這點冷根本不算什麼。
只是不知姐姐如何,還有銘哥兒?想到這,他冰冷的心微微暖了些。
明王告訴他,喝了毒藥的不是銘哥兒,而是母親找的一個小廝假扮的,那便是說銘哥兒也還在世。
母親一向有心計,這個他知道也能理解,這次也很好的運用了她的心計,幫助姐姐還要弟弟拖了一段時間。
他一直堅信,他那聰慧的姐姐一定還在人世。
“表少爺,奴婢做了些點心,您可要用上一些。”一個穩重丫鬟進來,抬起頭,彩菊只能算清秀的臉露出來。
“恩。”楊錦轉身至桌子,揮手讓小廝退下,“這兒有春蘭伺候就行,你下去吧。”
“是。”表少爺一向喜愛春蘭伺候,並沒有什麼值得質疑。
等人退下,春蘭從袖中取出一封信遞給楊錦,“這是主子讓我交給你的。”
“多謝。”楊錦點頭,也不看信,捏起一塊點心慢慢吃起來。
彩菊見了,拎起食盒恭敬退下。
‘去年十二月二十三,林州當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