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知道什麼?”
“隨口問問啦!告訴我你愛上他了沒有?”
古湘凝說著又低頭吃麵。
“愛上誰?”
“當然是秦翼風,你在和他交往不是嗎?”
陶然瞪她。
“見兩次面就能愛上一個人嗎?神經!”
“這種事說不準的,今天第一次和那位帥哥碰面,我已經有墜入情網的感覺了。”古湘凝說。
“帥哥?舞會的DJ嗎?”
面吃完了,陶然乾脆捧起碗來大口喝湯。
“是沈靖瀾。”
免洗碗像黏在陶然臉上似的,好半晌才又被放回桌上。
“愛上那個傢伙?”陶然擦擦眼鏡戴回臉上。“你——你不會是認真的吧?”
“如果是呢?你會不會把他讓給我?”
“什麼讓不讓的,他又不是我的什麼東西。”
“看你的表情應該會讓給我吧?”古湘凝微笑著低下頭。 “那傢伙的心情,我多少能夠體會了。”
“你在胡扯些什麼啊?”
陶然又是皺眉又是推眼鏡的。
“沒什麼,開開玩笑罷了。”古湘凝笑著回答。
“開玩笑?那件事也是嗎?”
“哪件事?”
“愛上某位帥哥的事。”
陶然把剛戴上的眼鏡又拿下來擦拭。
古湘凝的笑容擴大。
“是啊!是開玩笑的哦!”她說。
然後舞會開始了,陶然開始坐立難安,她經常有回頭看的衝動,好像誰會突然推門進來似的。
什麼“你不來找我的話我會去找你”?說出這樣的話,還用那種奇怪的眼神看她,教人想不在意都難。
“喂,要不要過來這邊?”古湘凝推開了一扇窗,正轉過身朝她招手。“從這裡勉強可以看見舞會會場哦!”
“聲音倒是挺大的。”陶然興致缺缺地說。
“啊!大家都跳的很開心的樣子。”
陶然抬頭一瞧直翻白眼。
“不要隨身攜帶望遠鏡好不好?看起來很變態。”
“我說過了,我眼睛不好。”
“那就配眼鏡。”
“近視、遠視、散光、偶爾還有夜盲症,毛病太多,眼鏡很難配。”
“小姐,近視和遠視是不應該同時存在的。”
“當然,它們在不同的時間發作。”古湘凝依然用望遠鏡朝操場看。“能這麼順利直到結束就好了。”
“舞會嗎?”陶然靠著椅背道:“只要燈光還亮音樂沒停,就算出了什麼問題沒有人會在意的。”
“這倒也是。‘古湘凝收起她的望遠鏡。”既然如此,要不要下去瞧一瞧?“她轉身問。
“去操場?”陶然搖頭。“不去,我累得快睡著了。”
“是嗎?你難道不想跟秦翼風共舞一曲?”
“我只想洗個澡上床睡覺。”陶然知道自己說的並不全然是事實,她是累,但還沒有那麼累,她之所以不願到會場去,其實是害怕沈靖瀾會在眾目睽睽下向她催討那一支舞。“你去吧!我在這兒偷偷睡一會兒。”
古湘凝聳聳肩。
“那就隨你了。”
“你可以好好玩一玩,找個帥哥跳幾支舞,用不著急著回來。”陶然說。
“謝了,如果能找到沈靖瀾做我的舞伴,我也許會跳到明天早上。”古湘凝推開門走出去,又探頭進來對她說:“你知道吧?我是開玩笑的。”
門碰地一聲關上了,陶然嘆息一聲趴回桌上。解釋個什麼勁兒嘛?她才不會在乎她那個笨同學是否要跟那隻大野狼一塊兒跳舞。
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