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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加維雷。她剛從姐姐墳上採來一些鮮花,帶到熱羅姆&iddot;埃勒瑪的病房裡。熱羅姆的

身體狀況有所好轉。他和羅朗一起哭了一場。高燒已退。翌日將訊問他。

羅朗和拉烏爾一起走,問他:

&ldo;您思索過了麼……? &rdo;&ldo;我腦子裡想的就是這件事。弄清案情的意願鼓舞我

調查。&rdo;&ldo;到現在為止,您知道了什麼?&rdo;&ldo;到現在為止,還沒知道什麼。我在自

己的回憶,在對伊莉莎白的回憶中尋找。什麼也沒找到。&rdo;到了鐵線蓮別墅,羅朗

把姐姐的日記拿給他看。幾個月以來,日記記載的都是溫柔而喜悅的愛情,有時也

夾雜有患病的憂鬱,但這種心情很快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大病初癒,即將為人

之妻的歡樂。

&ldo;請看最後一頁,&rdo;羅朗說,&ldo;她多麼平靜和無憂無慮!沒有任何東西妨礙這

對未婚夫妻過上幸福生活。&rdo;在別墅外面,魯塞蘭先生作完現場的最後調查。他對

走近來的拉烏爾打了個手勢。

&ldo;形勢對小費利西安不利呀。&rdo;&ldo;預審法官先生,為什麼不利?&rdo;&ldo;罪證越來

越明確了。最後的罪證是僕人愛德華和您的園丁向我提供的。他們兩人是在這裡才

成為朋友的。兩星期前,一天傍晚,愛德華來和他的朋友閒聊。他們在您的花園和

苗圃之間的樹籬旁邊談話。談到了兩位小姐的叔叔。僕人愛德華犯了錯誤,說了菲

力浦&iddot;加維雷先生的一些閒話。&l;一個不停積聚錢財的傢伙!……&r;他說。&l;一個

守財奴!過去曾經和稅務機關扯過麻煩的事。從那以後,我就知道他把鈔票藏在家

中……這會讓他倒黴的。&r;過了一會兒,兩人透過樹籬看見一點火光,接著聞到煙

草味。有人在另一邊吸菸……是費利西安&iddot;夏爾和西門&iddot;洛裡安兩個。那些話他們

全聽到了。&rdo;拉烏爾問道:

&ldo;您怎麼知道?&rdo;&ldo;我剛和費利西安&iddot;夏爾談過此事。他並不否認。&rdo;&ldo;您就

得出結論了麼?&rdo;&ldo;噢!一個預審法官不會那麼匆忙作結論的。在作結論之前,要

經過一些步驟。最多我們有理由這樣考慮,採取行動的想法可能是這兩個人中的一

個頭腦中產生的。他們讓老巴泰勒米去幹,他幹慣了這種事,但在此案是個脅從…

…&rdo;&ldo;後來呢?&rdo;&ldo;後來,第二天晚上,那灰布袋子被竊,接著又丟了,後來又在

花園裡讓兩個朋友中的一個找到了。兩人持刀爭搶起來。&rdo;&ldo;熱羅姆&iddot;埃勒瑪在這

件事中扮演了什麼角色?&rdo;&ldo;他是個過路人,妨礙了兩人的活動,因此要被除掉。&rdo;

過了兩天,拉烏爾得知西門&iddot;洛裡安傷勢惡化,便趕到醫院。

魯塞蘭先生已經在那裡了。古索探長也已到來。福斯蒂娜把背向著他們,稍為

避開。拉烏爾看見她臉部顯出痛苦和絕望的表情。

西門&iddot;洛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