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掏出一把精緻的匕首遞給連黎:“放血。”
“好。”連黎接下匕首,轉身到房間裡找出一個精緻漂亮乾淨的碗放到桌上。
他抬起左手,把袖子撩上去,手腕懸在碗的上方,右手拿著匕首就朝著左手手腕割去。
這一動作,嚇得西島主一個閃身就過來,徒手捏住了匕首。
“割腕?你不要命了?”
連黎抬頭看他:“可是不割腕割哪裡?割手指的話,血流不出多少,碗也裝不滿,到時候還要多割幾刀。”
西島主被他這話說的一下不知道怎麼回話。
這小子還真是,每次說話都奇奇怪怪的但又該死的有道理。
被堵住的西島主,懶得和連黎多說,把碗撤掉,拿起桌上倒扣著的小茶杯放到連黎面前,又從連黎手上奪過匕首,防止這小子又去割那些要命的地方。
別人習武之人割腕不一定會死,這小子虛得很,指不定就死了。
到時候他把人逗死了,雲回舟那臭小子醒來,不得煩死他去。
他把連黎的衣袖繼續往上撩了一些,拿著匕首比劃的一下,最後在連黎小臂處劃了一刀。
血流出來了,只不過並不會像劃到手腕上那樣瘋狂往外湧。
西島主抓著連黎的手臂,內力湧動,逼著連黎的血從傷口處流出,又控制著血不要流得太快太多。
好一會兒,那個小茶杯上才裝上了半杯血。
西島主抬手幫連黎把血止住後,說道:“行了,先要這些吧,如果還要的話,我再來找你。”
他拿著裝了連黎血的茶杯走到門口時,突然停下腳步轉頭上下打量了連黎一眼,然後嘴角掛上意味不明的笑。
他笑得連黎渾身發毛,卻又不敢去問,只能看著他腳步輕快的離開。
西島主拿著連黎的血回到自己的房間,他把被子放在桌上,然後從櫃子裡拿出幾種藥材和一個小碗。
用內力直接把藥材弄成粉末之後放進碗裡,又從衣袖裡面拿出一個小瓶子搖了搖。
隨後他開啟小瓶子,瓶子裡傳出來一股並不好聞的味道。
西島主把瓶子拿遠了一些,另一隻手在鼻子處扇了扇似乎是非常嫌棄這味道,但又因為這瓶子裡的東西很有用,他也不能丟掉。
他捏著鼻子,把瓶子裡的液體倒入之前放了藥粉的碗裡,拿了個小木棒輕輕攪拌著。
漸漸的,那奇怪的味道變小了。
西島主攪拌了很久,直到氣味徹底消失之後才停下,最後他拿起裝著連黎血的杯子,把裡面的血全都倒了進去。
原本已經有些凝固的血,瞬間就融化在藥汁裡。
他拿起碗輕輕晃了晃,看到裡面的藥汁從黑色變成了淺淺的綠色,還散發出淡淡的清香之後,他才滿意的點點頭。
“還好一次就調配成功了,不然馬上又要去找那小子放血,那就太丟人了點。”西島主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
他端著裝著藥汁的碗,來到床邊坐下。
此時雲回舟仍舊昏迷不醒,而房間裡能活動的就只有他一個人,他微微嘆了口氣,沒得人使喚,只能自己動手了。
他抬手從床邊的桌子上拿來一個架手的架子,把雲回舟的手腕搭在上面,裝著藥汁的碗就放在下面。
雲回舟的手指剛好就搭在碗的邊緣。
這麼放好後,西島主沒再繼續動作,而是把雲回舟的衣袖撩上去,仔細觀察著他的手臂。
看到手臂上沒有任何異常後,他微微皺起眉頭,手指點在雲回舟的手臂上輸入了一絲內力。
這時,他總算是透過內力“看”到自己想看的了,一些比芝麻還小的怪蟲正順著雲回舟的經脈朝著他搭在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