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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到的是祈夷的屍首,他早已被人殺於他自家的密室,這密室可能除他外再無人知,所以他死了幾天都未被家人發覺。”豐息眼中有著冷光閃現,“而這塊絲帕則是我在密室找著的,以一個雕花木盒裝著,藏在一處很隱蔽的地方,我順手帶回來了。”
“你為何斷定這塊絲帕的主人與此事有關?依這顏色看來,說不定是祈夷哪個相好的送與他的,所以他才藏得那般隱秘。”風夕搶過他手中的絲帕,這種粉嫩的顏色只有女子才喜愛的,無法想象一個大男人用這個,“而且就算這絲帕的主人與此事有關,但憑此帕你又如何找著主人?”
豐息聞言不由淺笑搖頭,“女人,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笨了,看了半天還沒看出來嗎?”
“難道這圖案?”風夕凝眸細看那絲帕上繡有的圖案,“這東西好似是什麼獸類,只是實在想不出是什麼。”
“你我都知,祈、尚兩人鉅富之家,既非武林中人,又與韓家無冤無仇,因此根本無理由去買兇奪藥。”豐息從她手中取過絲帕,將之攤在桌上,“那麼收買斷魂門造成韓家滅門之禍的定是有人在他們背後指使他們,而以他們的財富地位,整個曲城甚至華國人對其都是畢恭畢敬的,巴結奉承都來不及,又更何況說是‘指使’他們。”
“因此能令他們動的……”風夕恍然大悟。
“能令他們貢出家財並與人為恐避之不及的斷魂門接觸的只有‘權’!”豐息斷然道,眸中迸出亮芒,“他們雖有錢,但在錢之上的還有權!”
“所以指使他們的定是華國的當權者!而這絲帕上的圖案必與那位當權者有著莫大關係。”風夕眼中同樣光芒閃爍,一眨也不眨的盯視著豐息,似怕錯過這狡猾的人眼中任何一個資訊。
“這個人他不但要韓家的藥,更要韓家的藥方,更甚至他不希望這世上還有其它人有此藥方,因此他指使華國最有錢的祈夷與尚也出面與斷魂門接觸,奪藥與藥方並滅掉韓家,只是他雖奪得一些藥,也滅了韓家,但卻未想到韓老頭寧死也不肯將藥方交出來,反倒給了冤對頭你,所以這是他失算的第一處。”豐息推算著,眸中慧光畢露。
“而他更沒想到此事會引起你我的追查,你說在泰城曾遭斷魂門襲擊,許是想殺韓家最後一人韓樸,誰知又未成功,反倒引你一路追至華國,他定也警覺到了,所以先一步離開長離湖的巢穴,但卻被我趕至,得到了這一枚洩露祈夷身分的金葉,於是他才殺祈夷,卻未動尚也,想來也不想因這兩個掌握著傾國財富的人的死而影響華國經濟的穩定。而這塊絲帕,或許是他贈與祈夷作為信物用的,又或是他掉落而被祈夷撿到藏起的。”
“那你可知這人到底是誰?”風夕偏頭問道。
“你真的不知道這圖案是什麼嗎?”豐息不答反問,指著絲帕上的圖案,那似是一個,又似是兩個。
“不知道。”風夕再細看一眼,真的未曾見過此種獸類。
“那太可惜了。”豐息似有些遺憾的道。
風夕眉一皺,眼一眯,將絲帕一把抓在手中,“別賣關子,你再不說我就把它給撒成碎片了!”
只可惜她面對的是跟她相知十年的豐息,他毫不在意的轉過身,慢慢踱回椅前坐下,端起茶杯悠閒的品茶。
而風夕對其它人或許優容,但對他素來沒什麼好耐心,身子一閃,風一般掠至他跟前,手一伸,杯已奪至她手中,再一拋,杯已落在桌上,手再伸,已抓住豐息的衣領,五指收緊,微彎腰,逼近那張俊臉,“黑狐狸,你快說!”動作語氣一氣呵成,利落得——想來是久經練習的!
“你有沒有覺得我們現在倒有些像絲帕上的圖?”說話間,豐息雙臂一伸便攬在風夕肩上,力運於臂,微微一拉,風夕站立不穩便倒向他懷中,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