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瀛洲,你果然英雄了得!與其死在這些無能之輩手中,不如我來成全你的英名!接我的穿雲銀槍吧!”
話音剛落,他身形已飛,手持銀槍,直飛向燕瀛洲,仿一束若穿破萬里雲空的白光,迅捷而美妙,夾著無可比擬的凌厲!
燕瀛洲一動也不動的站在原地,右手緊緊握住劍柄,等待著銀槍,他不能躲也躲不過!他只能站著等,等著銀槍刺入他的心臟!但是……但是他燕瀛洲的劍也一定要刺入敵人的心臟!
銀槍燦目,即要刺入燕瀛洲身體時,忽然空中閃過一抹白電,快得讓人還無法看個明瞭,然後銀槍落空,燕瀛洲已失去身影。
這一變故來得那般突然,眾人一瞬間皆只能呆呆的站在原地。而那白袍小將依然維持原有的動作,銀槍直直平伸,彷彿刺入敵人身體,但事實上他什麼也沒有刺中。他眼睛盯著槍尖,似不敢相信自己全力一刺竟會失手,而且連對手是誰、在哪都不知道!
“咯咯……咯咯……”
正當眾人痴待著時,悶熱而腥氣燻人的林中忽然響起了一串清若銀鈴的笑聲。一瞬間,所有人都覺得仿若有清涼的微風輕掃而過,腥味淡去,鼻尖竟似能聞到一絲清新的淡香,又仿若有清冽的冰泉輕瀉而過,悶熱褪去,全身竟似浸入清寒的水中,一股涼意便從心底沁出。
“真有趣!一覺醒來,竟能一下子看到這麼多的呆熊!”
一個清亮的聲音響起,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三丈外的一棵高樹上,一名年輕的白衣女子倚枝而坐,長長黑髮直直垂下,額際以黑珍珠串著一枚雪白的彎月形玉飾,一張臉清俊非凡,口角含著一絲訕笑,一雙眼睛半睜半閉,帶著一種慵睡才醒的懶洋洋的神情看著眾人。
“你是何人?”那林大俠揚聲問道。
“南國林印安林大俠?這時候倒是挺身而出了,剛才對著燕瀛洲的劍鋒時怎麼反倒退了一步?”白衣女子不答反問,然後手一揮,一物飛起落在她手中。
眾人此時才看得清楚,原來她手中抓住的正是燕瀛洲,此時他似已暈死過去,腰間纏著一根長長白綾,想來剛才正是這女子以白綾救走了他。
“你……”林印安臉一紅,羞窘難當。
“嘖嘖,這燕瀛洲雖是英雄了得,可此時竟也給你們這些狗熊整得只剩半條命了,真是可憐啊!”那白衣女子單手提著燕瀛洲,細細的打量著,還一邊搖頭惋嘆,一個一百多斤的大男人給她提在手中竟似提著一個嬰兒一般的輕鬆。
“你這臭婆娘不想活了!”一個粗嘎的聲音響起,只見一身材粗壯的大漢排眾而出,臉紅脖子粗的大聲喝叱著。想他們全是各國名聲響的人物,此時竟給她一句話便全罵成了狗熊,如何能不生氣?
“臭……唔……”
那大漢還要開口,眾人只見綠光一閃,“啪!”的一聲,他一張嘴竟給一片樹葉嚴嚴密密地封住了。
“你說話的聲音實在太難聽了,我不愛聽。”白衣女子將燕瀛洲隨手往樹上一放,然後揮揮手道,“而且你說話的口氣實在太臭,所以閉嘴為好!”
“噗哧!”
有人忍俊不禁,但耐於大漢一臉兇相而收斂。
而那大漢一張臉憋得象豬肝,伸手撕下嘴上的樹葉,一張嘴還麻辣辣的痛,心中是又驚又怒,但卻真的不敢再開口。這白衣女子隨便一片樹葉便封住了自己的嘴,足見其功力已至摘葉飛花、傷人立死之境界,而自己卻連人家怎麼出手的都沒看到,高下已分,若非人家手下留情,或許自己此時已和公無度同路了。既然不敵,再出聲不過是自取其辱,不如看看情況再說。
“這位姑娘,今天在這兒的人也都非無名之輩,姑娘武功雖好,但雙拳難敵四手,因此你又何必多管閒事,不如走你自己的路去,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