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就在這時,樹頂上突然傳開了一陣異樣的響聲,殷承珏猛地抬起頭,就看到一道紅影盪了下來!
殷承珏下意識地後退半步,卻感覺到肩膀上一重,緊接著,就有什麼東西狠狠地撞到了他的嘴唇上!
殷承珏隨著慣性退撞到了身後的樹幹,腦子有一瞬間的懵逼。
但是很快,他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時候,頓時只剩下滿心的無奈。
殷承珏抬起雙手,托住了這個不走尋常路的傢伙,以防對方腳上沒掛穩樹杈,從樹上掉下來。
這是一個很深的吻。
殷承珏都嗅到了血的味道。
腥甜的,濕潤的,纏繞著。
殷承珏的視線所及之處,是上下滾動著的喉結,以及那在白嫩面板下起伏的脈搏。
如此脆弱而柔軟的地方就近在眼前,彷彿輕輕一捏就會揉碎,可對方就這麼毫無防備的袒露在他眼前,給他了全部的信任。
殷承珏輕輕拍了拍對方發在自己肩上的手。
對方立刻會意了他的想法,一下將所有力量都放在了他身上,雙手扶著他的肩膀,勾在樹上的雙腳踩著樹幹,慢慢「走」了下來。
殷承珏稍微走離了樹幹,讓對方能順利的趴到自己的背上。
「以後不要做這種危險的事了。」殷承珏扭頭對已經像無尾熊一樣圈抱在自己背上的人道。
「不危險呀,我以前經常和我大哥二哥一起爬樹,我每次都是爬得最快最高的那個。」容瑜將下巴搭在了殷承珏的肩上,表情透著幾分得意,「我的腿夾得可緊了,再光溜的樹都能爬!」
殷承珏:「下次說話前好好斟酌一下措辭。」
容瑜表情無辜:「嗯?」
殷承珏:「唉,算了。」
「哥哥~」容瑜突然收緊了抱著殷承珏脖子的手,湊到了殷承珏的耳邊,輕聲道:「那我現在,算是抓住哥哥了嗎?」
殷承珏被他勒得往後仰了一下,趕緊道一聲「小心!」,又用雙手墊著容瑜的屁股往上提了一下,才道:「算算算,下次你不要突然消失了,我還以為你走岔路,或是摔倒在哪裡疼得直哭呢。」
容瑜愉悅地笑了一聲:「真好,我抓到哥哥了。」
「抓到了,我可是不會放手的哦~」容瑜又低低地呢喃道。
「什麼?」殷承珏一時沒聽清容瑜後面那句話。
「沒什麼,對了,哥哥,那邊樹後面有個人躲了好久了,我們要叫他出來嗎?」
容瑜邊說邊指向了不遠處的一棵楓樹。
殷承珏心下一驚,下意識地騰出一隻手去遮住容瑜的臉。
「那個……你們也不用緊張啦,我也只是路過,路過而已……」樹後面探出了一張面容清俊的臉。
男人似乎覺得沒有必要再藏下去了,直接邁步走了出來。
只見男人穿著一身玉白色的長袍,長袍下擺繡著大片金紅色的楓葉,那繡色深淺明暗分佈得十分到位,讓那些楓葉看起來猶如真的一般。
男人一手背負,一手拿著一把摺扇,摺扇並未開啟,而是於指尖玩轉著,看起來有些許輕挑,看著他們的眼神也帶著幾分戲謔。
「二位不用這麼警惕的看著我,我對爆料什麼的沒興趣,我就是想順帶問問,二位有沒有看到我那兩個皮孩子,一個穿著白色,一個穿著紅色,如果不出意外,應該是紅色追著白色的那個跑。」穿著長袍的男人笑眯眯地問道。
殷承珏上下打量著男人,稍微回憶了一下,發現那倆小孩的眉眼確實和眼前這個男人很像。
「應該還在這片楓林裡吧,往哪個方向跑就不清楚了,我們也走了一段路了。」容瑜回答道。
「多謝了,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