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水打濕的頭髮略顯凌亂的落下來,一些微卷的髮絲貼在男人白皙的額前,遮掩住了男人的部分眉眼。
因為男人長著一張略顯小巧的娃娃臉,所以這頭髮一遮,就擋住了他半張臉,於是從慕容樹自上而下的角度看,就只能看到對方挺翹的鼻子,和淺色的嘴角,以及那浴衣穿得鬆鬆垮垮,足以露出了大半的白皙肩膀。
慕容樹已經高舉起來的拳頭,就這麼卡在了當場……
慕容樹是真的懵了,因為從剛才電話裡聽到的內容來判斷,那個和他弟同床共枕的男人,應該是在上面那個才對,可是現在看來,這個男人貌似還沒他弟高呢,無論是這張臉也好,還是這副略顯瘦弱的身材也好,哪點像是能壓得住他那個弟弟的樣子?
所以,難道真實情況是,他弟才是在上面的那個一個?
慕容樹的拳頭突然就落不下去了。
如果真是這樣,他這拳頭估計要落到他弟身上才對……
也就是這幾秒的時間裡,從浴室裡走出來的男人已經擦乾淨了落在眼睛裡的水,抬起了頭,看到了這個突然出現在自己房間裡的不速之客。
好在殷秋實涉世經歷豐富,早就練就了一副面對突發情況的鎮定心態,所以在看到突然出現在房間裡面的陌生人時,殷秋實依然露出了招牌微笑。
「你好,請問先生您是走錯房間了嗎?」殷秋實一臉坦然自若地擦著頭髮上的水,空出的手還捻了一下自己的捲髮尖尖,估摸著這濕潤程度差不多了,就拿起了掛在浴室外面的吹風筒。
開啟吹風筒的開關前,殷秋實還非常貼心的一指門外:「勞駕,先生出去的時候記得帶上門,多謝了。」
「慕容瑜呢?」看到對方那麼鎮定,慕容樹也不得不按捺住心中的火氣,他看向了殷秋實的身後,似乎想要把容瑜從浴室裡盯出來。
「慕容瑜?」殷秋實愣了一下,注意到慕容樹的視線,隱約意識到了什麼,不由好笑道:「這位先生,你真的進錯房間了,我這裡可沒有你要找的人,我昨晚是一個人睡的,不信你儘管到處看看。」
看到殷秋實目光坦誠,表情不似作假,慕容樹也意識到自己可能是進錯房間了,於是問道:「你不是姓殷嗎?」
殷秋實:「我確實姓殷沒錯。」
慕容樹皺眉:「有人說殷總昨晚帶著一個男人進來住了,有這回事嗎?」
「這可就沒有了,我剛才說了,我是一個人住……」說到這裡,殷秋實突然想起,自己那個侄子昨晚確實一直帶著一個男藝人到處走來著,難不成晚上也帶上這裡休息了?
如果真是這樣……
殷秋實上下打量著眼前的男人,隱約意識到,這個男人要找的人,應該是自己的侄子。
想歸想,殷秋實還是快速回答道:「我都說了,我真的是一個人在這裡住,你應該是找錯房間了,這世上姓殷的人還真不少的,昨晚殷家老家主大壽,遠的近的親戚都來了,都是姓殷的。」
殷秋實攤手:「這種場合,大家喝酒喝多了,帶誰進房間,都不奇怪吧,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你說什麼!」慕容樹一聽這話就感覺不爽「什麼叫做大家都是成年人?合著你們都是預設這樣的行為的嗎?!」
殷秋實自覺自己的耐心已經很好了,一早上起來,剛從浴室裡洗乾淨出來,就看到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杵在他這裡問他要人,換做是誰都會覺得莫名其妙吧?
殷秋實的語氣透出了一絲不耐:「這位先生,第一,我這裡沒有你要找的人,第二,能進入昨晚的宴會的,都是成年人,我認為,一個成年人是可以有足夠的能力明辨是非的,所以這不是我們默許不默許的問題。」
「你什麼意思?所以你覺得在這種宴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