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依舊感覺不到暖意,她就像是真正意義上的冰塊,當務之急,還是要趕緊回到木筏。
血量大幅度提升的同時,迴光返照也在頃刻間消失,疼痛、睏倦、噁心、寒冷等諸多不舒服的感受又重新襲來。
喻竹病懨懨的躺下,開口吩咐道:“幫我划船。”
雖然沒有點名字,但周邊也沒別人,遊戲知道她在叫自己。
換做之前,它肯定當做聽不見,可現在看著她蒼白的面色,它就已經很聽話的動了起來。
無形中,海風的強度被上了一個臺階,實際只有這片小範圍海域,以塑膠船為核心發生了變化,它就像是海面上,一片微不足道的葉子,被風浪裹挾著吹向某個方位。
喻竹仔細感受了一番,這可比她自己劃時快多了,思緒不可避免的轉動。
遊戲既然幫她做了事,就是她團隊裡的一員了。
它迷茫了那麼久,是時候在她的光明領導下,重新走向正途。
此時,遊戲正兢兢業業的操控著風向,讓塑膠船維持在既平穩又快速的節奏中,確保能用最短的時間+最快的速度,將喻竹安全送到家。
人們總是在險些失去或已經失去後,才能意識到對方的重要性,同樣的道理用在遊戲身上也一樣。
具體的原理,遊戲也不懂,它的程式裡沒有感情這一項,甚至它都未意識到,自己將喻竹看得愈發重了,它不懂同伴的意義,只知道它不想她死,就全當作軟飯烹飪師看待。
畢竟喻竹不是一般的金大腿,尤其在這次的戰鬥過後,她所代表的價值又一次拔高,它要將她牢牢套住,不能再出半點岔子。
別的區服都是玩家拖後腿,遊戲可不想拖玩家後腿。
它不再一成不變,不思進取,只有學會抓住機會,靈活應對,才能有大造化。
……
傍晚18:45,木筏上。
自喻竹消失以後,沒過多久,周遭的血肉就徹底消散了,聞訊趕來的海鳥和海魚,在確認沒東西可吃,便都陸續離開,去尋找新的食物。
群蜂被調回到蜂巢歇息,唯有蜂后一直坐在辛妮頭上。
蜂后對蜂群來說很重要,它不需要親自上陣打仗,僅負責大方向的指揮就好,但長時間的集中注意力,持續性的飛在半空中,圓滾滾的體型也讓它累的夠嗆。
本來也要回去休息的,卻還是忍不住擔心喻竹,在沒有看到她平安歸來之前,它連休息的心情都沒有了。
跟蜂后同樣感觸的是辛妮,它們的情緒像是被共情到了一處,都齊刷刷的立在木筏邊緣,保持著眺望的姿勢,蜂后好歹還翻了幾次身,辛妮是幾個小時都沒動過,彷彿變成了一塊石頭。
等待期間,梅花和倆小鳥也從花房裡趕了過來。
這活計梅花做的很熟練,每次喻竹和辛妮外出,在臨近回家的時間,它都會來到木筏邊緣,靜靜地望著她們歸來的方向,待時辰越來越接近,才會抻長脖子,腦袋轉著圈式的搜尋,大多數時候都跟石頭無異,而這次的石頭體驗名額又多了兩隻。
梅花緊挨著辛妮窩了下來,它知道這不是個短暫的事,臨過來之前,它沒忘記回小木屋說一聲,要是看到它長期沒回去,物品們該著急了。
直到一切都交代完畢,它特意挑了個最舒服的姿勢坐下,順便用翅膀拍了拍辛妮,示意它不要那麼緊繃,跟自己一樣放輕鬆就好,慢慢等,總能等到的。
畢竟像這種時候,它們除了等待也做不了什麼,別再把自己給累倒了,梅花可沒忘記,辛妮剛才也一直在戰鬥,好不容易戰鬥結束,又眼巴巴的守在這裡,就沒離開過,它得好好照顧自己才行,儘可能的保持體力,才能在被需要時發揮作用。
辛妮也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