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築,剩下的中小牧場都是半開放式,狗屋更是連門都沒有。
雖然每個遊戲都有高玩,但更多的是普通玩家,甚至是菜鳥,求生遊戲亦是如此,只買了小牧場/狗屋的玩家大有人在,物資不夠,疊不了buff,這一晚必定是性命堪憂。
偏偏這場遊戲沒有重新開始,人的生命只有一次,難道菜鳥就該死嗎?就註定被優勝劣汰?這個服已經死了有將近一半的人,還不夠嗎?
儘管早就知道遊戲任務的惡劣,喻竹依舊有種沉重感,人是現實又感性的,她做不出慷己之慨去無私幫助別人,可看著那麼多人走向滅亡,她也會不忍。
跟一開始的玩家淘汰不同,那時候大多魚龍混雜,大家也都不夠熟悉,別人是死是活,都不會給喻竹造成什麼觸動,但隨著兩個任務下來,能留下來的人,哪怕再菜也是拼盡全力,甚至大部分人都跟她說過話,跟她做過交易,她記性又好,不能說每個都記住,但看到聊天區的名字,處處都是熟悉感。
【馮妙意:我的腳、我的腿已經被凍到沒知覺了】
【懷賓:明明剛剛還很冷,現在卻彷彿感覺不到冷了,是終於回溫了嗎?我不知道,我好累,好睏,我想,我可能需要睡上一覺】
【劉生:爸,媽,兒子不孝,要讓你們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
上個任務還能找到疊buff的方法,這次卻壓得人直喘不過氣,就沒有孤注一擲的道路?留給他們的一線生機。
喻竹將臉埋進辛妮腦後,她仔細的聆聽著,窗外狂嘯的風,翻湧的浪,殘忍無情。
浪,海浪。
一道靈光驟然閃過。
她憶起一個小時前,巡視木筏時,周邊盪漾的海水,它們看起來與往日並無不同。
答案竟擺在眼前。
已知,水會在0度以下結冰,海面上的溫度明顯低至零下大幾十度,但海水卻沒有結冰,說明海里的溫度在零上。
這種情況就像聊天區裡的玩家說的一樣,不科學,可人都來海上求生了,不科學的事情太多了,就是因為不科學,才是機會。
喻竹又一次開啟聊天區,敲出了一行字,在眾多死氣沉沉的言論中,顯得格外詼諧。
【喻竹:或許,你們想過冬泳嗎?】
此言一出,不少玩家都呆住了,那不得凍死在海里。
【馮妙意:這個笑話愣是讓我打了個哆嗦tat】
【懷賓:喻老闆,你的話好冷啊,不過還是比外面的溫度暖一點】
【喻竹:如果實在凍得受不了,不如直接跳海。】
【沈悅欣:嗚嗚嗚,雖然我曾經說過想在死後把骨灰撒海里,但直接跳海豈不是連骨灰都省的揚了~】
【傅琬琬:姐妹,振作點!不對,你們理解錯意思了!】【王多魚:等等,大師!我悟了!難道你們沒發現,海沒結冰嗎?】
一語驚醒夢中人。
玩家們早在天黑前,就龜縮在建築裡,烤著篝火,喝著暖湯,這都快凍死了,哪裡還敢出去亂逛?豈不是嫌死的不夠快,哪怕是想要運動產生熱量,最多是在屋裡跑跑跳跳,根本沒心情注意海水的情況,畢竟誰能想到海上和海面是倆溫度?
但經過喻竹等人的提醒,玩家們總算領會了其中的用意。
出於對大佬的信任,有的玩家當即就跑出去看,正面迎擊寒風的感覺,那滋味之酸爽,像是被人打了個大耳刮子,但還是憑藉著一股子決心,衝到了木筏邊緣,果然看到l漆黑流動的海水。
白天的大海有多美,晚上的大海就有多恐怖,但此刻也顧不得畏懼了。
玩家們當即脫了個精光,一頭扎進海里,出乎意料的是,他們竟然覺得好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