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睜眼睛都很費力,微微睜開一點縫隙,也只是模糊一片,幾秒中的時間,許寒又睡了過去。
接下來的時間許寒就一直睡,感覺自己睡了有一個世紀那麼長,從每次醒來的幾秒鐘時間到十幾秒時間,再到後來的幾十秒時間。
又睡了很長時間,終於看清了自己所在的地方,其實不用看許寒也知道肯定是醫院,因為身體還微微的疼,動都不能動,而且自己是睡在一個透明的玻璃缸中,視野十分窄小,還不能轉動眼球。
許寒的大腦還不能思考,只是簡單的接到了一些資訊,每天還是睡。
可能自己成了植物人了,也可能殘廢了。許寒靜靜的想,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終於能看清楚一些了,許寒迫不及待的吸收外面的資訊,眼睛睜開的時間也長一些了,能看見醫生了,還有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和一個還算英俊的帥哥常來看她,看著他們對自己笑,很溫暖的目光,不過,大多時候都蹙著眉頭擔憂的看著自己。
許寒很難過,這麼長時間了都沒見到過自己的爸爸媽媽,也沒見過郭羽翔,來來去去都是陌生人,那個陌生漂亮的女人,那個陌生英俊的先生,還陌生的帶著口罩的醫生。
許寒又一次睡醒了,傷心的想,大家為什麼都不過來看我呢,郭羽翔就算了,畢竟已經是別人的老公了,雖然絕情了點,但這樣也好,省的糾纏不清。
但爸爸媽媽怎麼也不來看我呢?
知道爸爸媽媽喜歡調皮的弟弟要比喜歡自己要多的多,知道自己從十一歲開始就獨自離家讀書,和爸爸媽媽並不親厚,可許寒很確定爸爸媽媽是很愛自己的,哪個父母不愛自己的孩子呢?
可為什麼?為什麼他們都不來看我呢?這些陌生人是怎麼回事?
人在受傷生病的時候重視很脆弱,很多愁善感,許寒也不例外,想著想著,眼淚就一顆一顆的往下掉,眼淚順著兩頰越流越多,哇哇大哭起來,最後哽咽不成聲。
然後就是一陣兵荒馬亂,許寒覺得自己呼吸困難了,死亡的恐懼席捲而來。
不知道又睡了多長時間,終於醒了,身上也不疼了,感覺自己被人小心翼翼的從玻璃缸裡拿了出來,為什麼說拿,而不是抱呢?原因是拿著許寒的人有一雙巨大的手,他的兩隻手就托起了許寒整個身體。
許寒嚇的哇哇大哭,哭聲酷似嬰兒的聲音,可許寒此時可想不到那麼多,就感覺自己是不是在做噩夢,怎麼會有巨人?
許寒感覺巨人醫生將自己拿在水裡輕柔的洗了洗,很快便洗好了,給自己身上撲了粉,還在在很私密的地方也撲了粉,動作很是麻利,許寒還沒來的及抗議就被穿上了衣服,用一塊柔軟的布巾給包裹起來,手腳都不得動彈。
許寒想起曾經看過的一句話:病人是沒有任何尊嚴的。又難過的哇哇大哭。
再次醒來是被餓醒的,想說要餓,卻說不出來,只好哭來表示,就張大嘴巴哇哇大哭,然後嘴巴里就塞進來什麼東西,類似於**的東西。
難道自己把牙都撞掉了麼?怎麼沒牙?還只能喝些流質的的奶水?許寒想著又要哭了。
在吃了睡,睡了吃,吃了拉,拉了洗,洗了睡,睡了吃的如此無限迴圈中,許寒終於弄清了自己的現在的情況,自己居然成了一個小嬰兒,還是個弱不禁風的早產小嬰兒。
許寒想,自己可能是聽到郭羽翔要結婚的訊息,受到打擊太大,以至於精神上出現了毛病,產生了幻覺,並且活在了自己的世界裡面,在醫學上,就是俗稱的精神病。
許寒想,一定不能這樣沉浸在悲痛之中,一定不能生活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中,得趕緊醒來。
許寒又想,難道自己真的愛郭羽翔愛到神經失常的地步了?自己一向獨立自主,認為世界上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