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沒醉!我要去找芊芊,找方簡,幹!我們不醉不歸!”說著,做出乾杯的動作。
聽她開始說胡話,顧輕舟臉更黑了,“先進去,我找酒給你喝。”
“真的?”厲子茜聽到酒這個字,來了精神。不過怕男人騙她,上前揪著他的胸口的襯衣,踮起腳尖直愣愣的盯著他的眼睛,驗證他是否誠實。
她呼吸灼熱,身體緊貼著他,淡淡的酒氣瀰漫在兩人周圍。
顧輕舟垂眸,坦誠的回望,她的眼睛似琉璃,醉態憨然,睫毛根根分明,卷而翹。
不知她是不是沒力氣了,才鬆手,手指戳著他的胸膛威脅,“你說話算話,要是不給我酒喝,就是混蛋!”
顧輕舟剛要應聲,又聽她憤憤道,“就是和顧輕舟一樣讓人討厭的大變態!”
“……”
‘變態’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耐心用盡,明顯已達忍無可忍的地步。忽的扒開厲子茜抓在門框上的手,一把將她抗在肩上,同時用腳踢開房門,將她的尖叫聲淹沒在房門的另一側。
厲子茜被放在床上時,只覺得昏天黑地,緊跟著,被騙的憤怒頓時燃燒了她的小宇宙。
“騙子!酒呢!”
“沒有酒。”顧輕舟邊說邊向外走,聽說人喝醉後有許多種反應,可厲子茜偏偏是那種最不讓人省心的狀態。
她不甘示弱,跑過去要開門離開,但手還未碰到門把手,腰間驀地一緊。對方的力氣不容抵抗,輕而易舉的又將她拋回床上。
如此反覆多次,她累得癱坐下來,而對方好似連大氣都沒喘一口。
後知後覺的注意到他不友善的臉色,厲子茜覺得自己不僅被騙,還被欺負了,特別悽慘。
於是,做出要哭的準備動作,兩片唇癟在一起——
“你們都是大壞蛋!大騙子!不給我酒喝的壞人!北北是壞人,陶然是壞人,顧輕舟是壞人,你們都是壞人!”
她喝的小臉紅撲撲,此時要哭,眼圈也紅了起來,像是兔子。
顧輕舟站在原地繼續沉默,好似沒了語言功能,再不像方才那麼氣定神閒。定定的看著她抽泣,明知她是在耍酒瘋,可就是——
“我去給你拿酒,你、你別哭了。”他無奈、嘆氣、妥協。
聞言,厲子茜捂著眼睛的哭的手分開一條縫,聲音帶著可笑的鼻音,“真的?”
“嗯。”見她沒有繼續哭的意思,他的神情和緩了許多。
顧輕舟不喝酒,他這裡也沒有酒。
當然,他也不可能再給她喝酒。
衝杯蜂蜜水,他帶著忐忑的心情回到臥室,在心裡準備了應付她再耍酒瘋要酒喝的一萬條對策。
推開門,床邊的一盞檯燈燈光溫潤,窗簾沒有全部拉上,背景是被星辰點綴出璀璨的夜幕,流光清輝透過窗臺一隅緩緩流入室內,細細描繪出她熟睡中寧靜柔軟的側顏。
她合衣躺在床邊沉睡,他的床不寬,而她也只佔據了小小角落,唯有長髮不安分的延長至床的另一側。
前一刻還生龍活虎、讓他頭疼的醉鬼,此時卻睡得格外無辜。
顧輕舟將杯子放到一邊,這一晚上他嘆氣的次數遠遠超過這一週的總數。而她,永遠是那個讓他心緒被牽動的罪魁禍首。
厲子茜還穿著大衣,外套布料厚實堅硬,怕她會睡得不舒服,顧輕舟小心翼翼的幫她脫掉。期間目光未脫離過她的表情,時刻提防自己會不小心驚動她。
指尖無意間輕輕擦過她的面板,顧輕舟感覺到她身上的冰冷。
房間裡的空調上週就已經壞了,他除了極少時間的睡眠,大多時間都留在實驗室,沒時間報修。
厲子茜大病初癒,又喝了酒,這麼睡一晚恐怕會著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