瘮人。
“陳婷……”
我被陳婷放在了桌子上,而陳婷就在不遠處的床板上背對著我躺著。
她的身體沒有一絲起伏,在這種極其黑暗和寂靜的環境裡,我發現,我居然聽不到她的一絲呼吸和喘氣聲。
彷彿她已經死了,躺在床上的只是一具屍體而已!
門外又突然響起了稀碎的聲音!
我豎起耳朵聽得仔細,生怕自己又聽錯了。
那似乎是指甲劃在門上的聲音!
那聲音一下一下地,那種指甲刮在門上發出的聲音,讓我整個天靈蓋都覺得涼颼颼的。
眼下也顧不上打擾陳婷睡覺了,我開口大喊道:“陳婷!陳婷!”
陳婷像是沒聽到一樣,依舊一動不動的。
門外的指甲摩擦聲音越來越響!越來越響!像是就在我的耳邊迴響一樣!
我忍不住大叫一聲,清醒了過來!
早晨八九點鐘的陽光從窗戶曬了進來,直直地照在我的臉上,讓我有一種久違的新生感。
感情,我是做夢了?
我昨晚睡著了?
我有些發懵,那些情景和細節歷歷在目,真實得不可思議。
陳婷打了一盆水進來,一邊簡單地漱了漱口,抹了把臉問:“怎麼?做噩夢了?”
我心有餘悸地問道:“你昨晚沒聽見什麼動靜嗎?”
陳婷頓了一下說道:“沒有,你可能是壓力太大了。”
陳婷不是一個會撒謊的人,看她的樣子,我就知道昨晚的噩夢,並不只是一個單純的噩夢。那些奇怪的動靜,陳婷肯定也聽到了!
但是就像陳婷說的,也許她聽見了,但是她不想多管閒事。
天亮了,陳婷就把我重新裝進了玩偶裡面,找村長打聽事情去了。
打聽之前,陳婷又像村長塞了三百塊錢。
村長捏著手裡的錢,臉上露出猶豫掙扎的模樣:“姑娘,你要打聽事兒可以,但是我們村的事,你打聽了對你沒啥好處。”
陳婷正色道:“大爺,要不是有不得已的原因,我也不至於大老遠的跑這一趟。這也是實在是沒辦法了。”
村長收下錢,拿出一杆煙桿,抽了口旱菸,吐出一口氣說道:“成,你問吧,你想打聽啥事?”
陳婷沉聲道:“我想打聽一口井。”
村長渾身一抖,似乎想到了什麼事情,磕磕絆絆地問道:“井?什麼井?”
陳婷緩緩道:“我是來替方玫拿東西的。”
“方玫?”村長皺著眉頭回憶了一下,然後神情古怪地說道,“方玫不是死了嗎?”